“干啥？”

“唉，场子里的女人，只认钱，不认人啊！”

“咦？我之前还看你跟一个服务员钻卫生间呢！”

宋小虎的脸一黑，“别特么提了，当时说得好好的，大家爽一下就完了。

结果过后，拿着一条裤衩子就要去告我，我特么赔了人家五千块才完事，唉，我当时就不该用她的裤衩子擦！

明叔说得对啊，这种女人，眼中只有钱，根本就没有情义可言！”

我的胸口憋着一口郁气。

这犊子到底有什么样的迷之自信，才会跟人家谈情义？

不管这条路有多被人瞧不起，人家趁着年轻来赚钱，跟你谈情义就高尚伟大了。

别忘了，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一样的下九流啊！

宋小虎这犊子没法说道理，索性懒得理他。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的电话就响了，是明叔打过来的。

我赶紧收拾了一下下楼。

酒店的大堂中，明叔和另外一个三十多岁，脸跟月球似的男人已经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了。

这人看着眼熟，应该也是场子里的看场暗灯。

像年爷这种场子，看场暗灯之间，主动联系的很少，一般都要通过明叔，这也是规矩。

无非就是怕看场暗灯掏窝子呗。

看到这个月球男也跟我们一起走，我心里顿时明白过来，他应该也是被小年爷召去问话，并且一句话就招揽了，现在跟我一样，来拿点好处。

明叔招呼了一声，起身出了酒店。

一辆子弹头停在酒店门前，月球男主动开车，问明了方向，在清晨的晨曦和越显得昏暗的路灯中，跨过城市，到了城市另一个侧的城郊。

这年头的城乡结合部最大的特点，就是城不城，乡不乡。

说城吧，没有城里那些便利的条件，说乡吧，又没有地可种。

家家户户都在原本的宅基地上私搭乱建扩大面积，隔出一个个的房间租给附近打工的人。

房租便宜，一个小偏房，一个月只有百八十块。

这种混乱的地方，最得江湖中人的青睐，因为混乱，才有机可乘，越是安稳、安定、敞亮的地方，江湖人就越没有容身之地。

明叔带我们来的地方，这个城郊比较罕见的大房子，说是这里的大队长的空。

门口还停着不少车。

除了摩托、三蹦子之外，居然还有霸道之类的好车。

我只看了一眼紧拉的窗帘，还有门缝里往外冒的烟就知道，这是个小庄赌场。

在门口，明叔拍拍我们的肩膀，“赢了钱，肯定能带走，能赢多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月球脸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我却有些疑惑，这就是好处？

月球脸先一步开门，喧闹声扑面而来，门一关，声音戛然而止，好像隔在了另一个世界似的。

明叔看出了我的疑惑，甩给我一支烟。

我接了烟，心下暗道，早晚有一天，我要人双手给我送烟，而不是这么随意轻视的甩烟。

明叔笑了笑，“是不是没明白？不理解？”

我讪笑一声，连说不敢。

明叔笑道：“有什么不敢的，要不人家年爷怎么是成功人士呢，老话说得好，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这边给咱们奖励，顺手还能砸个场子。

谁乐意在一个老千出没的场子里玩？

咱们来，一来赚钱，二来砸场子。”

“砸场子？”

我一愣。

来的时候，明叔可没说砸场子的事。

明叔拍拍我的肩膀，“你只管赢钱就好了，剩下的事不用你管，过后，还有广告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