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给自己发的是他想要的牌,10、j、q的顺子。
这种牌在赌局上,几乎就可以通吃了。
而且,他就算再认不清自己下的焊,大约是什么牌型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谢源兴奋地拍着桌子,把刚刚赢来的钱全都押上了。
但是,还是不够跟注的。
不过没关系,还有老婆呢。
一个跟注的小年轻一边押注一边笑,“谢绿,照这么个押法,你真要是输了,你老婆能忙得过来吗?
而且这位兄弟的注最大,今天就算是累掉了腰子,也收不回来啊。”
谢源满不在乎地说,“我就住在村头第一栋房,有债不怕收,大不了住我那去,我帮着数次数,干够拉倒!”
我心中暗叹口气,谢源已经完全魔怔了。
这时,我又押了五万上去要看对方的牌。
但是,谢源已经没钱了。
他还算有些清醒,知道高利贷是不能借了。
谢源忍不住又看了看手上的牌,顺子,再看看别人的牌,最多是个对k。
赌徒碰到这种铁定能赢的牌,有一个算一个,都要疯了。
不疯狂也不能被称为赌徒。
谢源急得直跺脚,转身大叫:“明玉,过来!”
“急什么,我这还没完事!”另一个男人大叫。
“你那点小钱急什么,赶紧给我过来!”谢源急切地大叫。
然后,明玉一边抹着裙子一边从后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一脸不满的男人,一边走一边念叨这次不算啊,下次可要算利息。
明玉说给你算两次,你占大便宜了。
谢源把明玉向桌前一拽,“你赢了,老婆给你玩三个月,不计数的!”
谢源此时眼珠子通红,瞳孔都开始放大了。
我们相距也不过一米多的距离,他居然仍然没认出我来。
他所有的目光,都已经聚集到了那些钱上。
我还没开口,便有人起哄,“三个月?能干得动才行啊,再说了,镶金了还是镶钻了!”
“行,半年,半年总可以吧!”
我没说话,只是手按着钱摇了摇头。
台面上,我已经押了七万多块了,再加上其它人押的注,总额已经超过十万了。
“一年……靠的,一年半总行了吧,我老婆盘正条顺,一年半的时间,你总能干到一二百次了吧,同意我就开牌了!”
“你开吧!”我淡淡地说。
谢源伸手抄起来,啪地一下,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9、10、j的顺子,让同台的几个人哀叹了一声推了牌。
那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帮沿也叹了一声。
“这一把全赢回去了!老婆都省下了!”
明玉欢呼一声,“老公老公,我还要买钻戒!”
“买,就买最大号的!”谢源意气风发,满脸通红,伸手就要捞钱。
我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我还没开牌呢!”
“你开,能大过我顺子再说!”谢源死死地抱住钱,不停地亲着那些红色的钞票。
我翻了第一张牌,是个q。
“装什么啊,对q你也赢不了我!”谢源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淡淡一笑,又翻了一张,是个10。
谢源甚至顾不上隐藏自己出千的事实,不耐烦地道:“两q带个10,怎么赢我?”
“为什么这一张,不会是j?”
我说着,将最后一张牌摔了过来。
四周响起一片惊呼声。
“我靠,真的假的,双生局啊!”
“嗯,二胎比头胎还大!”
“太巧了吧,不会是出千了吧?”又有人质疑了起来。
我扫了一眼那个质疑的人,挑了挑眉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人赶紧缩了回去。
赌徒都知道出千可恶,但是又羡慕会出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