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抓千不是那么容易抓的,没有把握谁也不敢出手。
我把所有的钱都划拉到我的身前,然后向明玉勾了勾手指头。
明玉的目光闪烁着,看到我身前那堆钱,目光又看到我脚下那个装钱的袋子,眼睛突然一亮。
然后欢欢喜喜地就跑到了我身边,伸手挽住我的手臂,亲热得热恋中的恋人似的。
我也毫不客气地把手伸进她的衣领。
明玉用鼻息嗯嗯两声,像撒娇似的。
谢源只是呆呆地看着桌上的牌,嘴唇颤抖着。
这时,我伸手把脚下的袋子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
再加上刚刚赢了,已经小三十万了。
“还是你坐庄,要不要再来一次?”我笑着问。
谢源还没开口,明玉先不干了,拉着我的手臂撒着娇地说,“哥,下这么大干什么嘛,玩玩算了。
时间也晚了,不如赶紧回去,我不比牌好玩多啦!”
明玉说着,凑在我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内容格外刺激。
我呵呵一笑,根本就没理她。
我太清楚她们的性子了,无非就是用这种事,把男人缠住,然后把男人兜里的钱都掏出来揣自己兜里,或者变成昂贵的侈奢品或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也不能说人家是对还是错。
干这一行可不是图纯情蜜意,为的就是一个钱。
真想谈情说爱的话,在老家上个班,找个小伙谈多好,何必周转于一个个形色各异,什么样都不能拒绝的男人中间呢。
谢源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被这三十来万烧得眼珠子通红,额头汗如雨下。
关键是,我还让他坐庄。
我知道,他逃不掉了。
谢源用生涩的声音叫来村妇队长,要借三十万的高利贷。
村妇队长一撇嘴,“你拿什么借?”
“我……我老婆……”
“你老婆都抵给人家一年半了,我拿什么收账?”村妇队长冷冷地道。
“我……”
“你?你更不行了,男人不值钱。”村妇队长一脸冰冷。
这时,我淡淡地道:“你的两只手,一只十五万!”
我的话音一落,四周轰的一声热闹了起来。
见血了。
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就连其它桌台的赌徒都暂时封牌,站起来伸着脖子看热闹。
谢源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手微微颤抖,嘴唇也微微地颤着。
至于明玉,只是死盯着桌子上的钱,眼珠泛红,然后晃着我的胳膊撒娇,让我见好就收。
我甩开明玉,用飘忽忽的语气向谢源说,“敢不敢赌?赢了,这些钱你全拿走,输了,押帮沿的注我替你还!”
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不少人拿着钱跃跃欲试。
这可是见血的赌注啊!
走过路过,万万不能错过。
谢源犹豫的时候,明叔走了过来,低声问,“有仇?”
“不,有恩!”
“嗯,好!”
明叔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直接退回到自己那一桌。
谢源还在犹豫,毕竟是一双手。
我伸手按到了钱袋子上往回拽,我故意只拉一角,哗啦一下,袋子里的钱散落一桌。
现钞远比筹码更加直观,也更让人疯狂。
但是筹码有另外一样好处。
那就是不见现钱,对输赢的感觉没那么大,一个不小心,就输得远超心理底限。
现在的人可能不太理解,做个直观一点的比方。
花现金的时候,花了多少,手上还剩多少,一目了然,钱不够的时候,下意识地就会有个规划,不会乱花钱。
但是,刷卡,或是手机支付的时候,电子货币就变成了一个简单的数字,一个不小心,钱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