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怀疑这四个女人都有问题。

我看到宋小虎那屋有个女人，出门躲在楼梯间打电话。

我只隐约听到她说把人盯死了。

当她看到我的时候，立刻说爸爸我现在挺好的，转折太生硬了。”

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你的意思是说……官方……”

说到这里，我的头皮都要炸了。

干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被官方盯上，一旦盯上，妥妥的深牢大狱啊。

我才二十出头，真要是判个十几二十年，出来就人到中年了。

水银很笃定地说：“肯定不是，是街头的人。”

我这才松了口气，正想再问的时候，水银道：“你才是大脑，我只是把我发现的跟你说一下，你来做决定。

毕竟我只是一个十……嗯，十九岁的姑娘，很难做出更全面的判断。”

“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海锋哥这个场子，问题很大啊！”

“嗯！”

水银说着，关了水龙头，取了一条大毛巾裹到了身上擦了擦，穿好衣服出去了。

我揉了揉脸，假装很不耐烦的样子又回到了卧室。

既然她们也是带着目的来的，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受不了就都给我滚蛋。

临睡前，我将压在身上的胳膊推开，翻了一个身，不停地琢磨着。

我现在是有金主的坐地虎。

从职业道德上来说，金主派出来办事，肯定要尽力办得妥妥当当。

我给你出力，你养着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是，人家海锋哥是地头蛇，真要是他揣着什么小心思的话，我们可就危险了。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全盘接受海锋哥的好意，走个过场，然后打道回府。

可那样的话，年爷那里倒也能交待得过去。

但是，靠着年爷为金主的坐地虎，肯定是没法干了。

第二天，我们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

吃完早饭，把四个模特学员打发了，我们三个出门。

我们在车上随意地聊着天，却没有提最核心的事情。

至于宋小虎更不提了，张嘴就是那俩模特的腿多长腰多软，够他一直说到场子了。

到了一家商场的时候，我们停车进商场，水银不经意地瞥了一眼。

我从镜子往后看，一对年轻男女像逛商场的两口子似的，看起来很自然，但是，他们的脚步太快了。

而且，无论男女，身上都有纹身。

这年头不像后来，纹身勉强能跟时尚潮流贴边。

在这年头，只要有纹身的，基本可以确定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向水银微微一点头，然后我们分头进了专卖店。

我逛的是阿迪耐克，水银则去了二楼的雅格尔。

而那对男女，一直都不远不近地跟着我。

至于宋小虎，根本就不用担心他，这么一会功夫，就已经把一个挺漂亮的店员小姑娘逗得咯咯直乐，甚至还互留了电话号。

麻的，早晚把针口都挣开。

当我跟水银再次碰头的时候，一扭身时，就已经把手上装衣服的袋子换了。

这点手法，简直太容易了。

我转身进了卫生间。

选了一个没人格间进去，快速换了衣服，又取出袋子里的化妆包和小镜子，拿出早就备好的丰脸凝胶给自己换了一张脸。

这张脸，是我从前使用过的，一个中年人的脸。

再配上这身雅格尔西服，立马就从一个运动年轻人，化身为沉稳的中年人。

把袋子再一翻，立刻又变了样。

当我从隔间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那个胳膊有纹身的年轻小伙正在门口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