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身上有枪伤,哪里敢去医院啊。
我身上的伤不少,其实最重的,还是从车里爬出来的,后背上挨的那一棒子,都把我打吐血了。
现在只能咬着牙硬生生地忍着,回去打点消炎针硬熬。
回到花阳酒店,甚至都没有去年爷那里报备,回了房间躺下,全身都软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给我换衣服,给我喂水喂饭,屎尿都在床上解决。
哪怕我现在迷糊着,也知道,只有水银,才能为我做到这一步。
我躺了七天才算恢复点精神头,腔子里也没有那么热,那么辣了,自己能吃饭、能上厕所了。
也不知道是伤的还是烫的,居然便秘了。
原来,拉不出屎来这么难受,憋得我好像一张嘴,屎就能从嘴里冒出来似的。
最后,还是水银,用手指头给我往外抠。
我差点哭了。
就算是亲两口子,也就这样了吧。
一直到第十天,我才算是彻底地恢复过来,我也见到了刚刚回来的君姐。
君姐,不是一般的狼狈啊。
君姐穿着一套廉价的裙子,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
身上散发着一股子怪味,手上还拿着医院的检查单子和一些药。
“这是咋了?”我不由得问道。
君姐忍不住破口大骂,趁着她骂人的功夫,我看了一眼检查的单子。
是一个体检报告,而且重点查的是血液,几乎涵盖了所有的传染疾病。
还好,结果是正常的。
听着君姐的叫骂,我们几个都傻了。
她也是倒了大霉了。
我们三个有化妆,所以卸了妆,直接坐火车就回来了。
君姐本来也想奔火车站的,可是刚到地方就漏了底,差点被逮住。
但是君姐的江湖经验丰富,知道怎么才能逃得出去。
所以,她利用自己漂亮女人的身份,找了一个开大货车的司机。
这年头的大货车司机可不简单,几乎个个都是江湖出身,出行的时候又是成帮成伙的,一般没人敢惹。
再加上这年头跑大车本就挣钱,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君姐以为自己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这大车司机迷得昏头转向。
结果,还没等她出手呢,人家先出手了。
喝了一瓶水之后就昏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特么出省了。
更要命的是,这大车司机还不是一个,而是五个。
五个开大车的司机带着她,一直跑到大西北。
这一路,君姐这罪遭的啊。
那可是五个男人啊。
都说开大车的十个里面九个骚,还有一个是酒包。
差点没把君姐折腾死,都没个人样了,现在走路还拉胯呢。
一直到了西北的大城市,君姐才找到机会,偷了他们的钱跑出来,一路坐了两天火车回来的。
也亏得这个时候坐火车还不需要实名,买票就能上车,要不然的话,她还得被折腾回来。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检查,生怕自己染上病。
嗯,开大车的司机,也是那种传染病高发的群体。
君姐拍着桌子怒吼道:“钱呢?”
“我也刚刚养好伤,还没来得及去拿!”
君姐瞪着我,“就我这遭遇,是不是该拿一半!”
果然是江湖儿女,被五个男人折腾了十来天根本不算个事。
她自暴曝丑事,说了半天,还是想多拿钱。
我翻了个白眼,美得你。
我心里同情她,但是,一分都别想多拿。
君姐就在我们房间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年爷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