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一直都只顾着自己,白凝是纯纯的一个架子货,根本帮不上忙。
可是我跟铁庆海,却配合得相当不错。
我手上一片乱牌,可是铁庆海手上只剩下四张牌,一套三张,一张单调。
虽然不是站立,但是这个飘牌加两套杠,仍然不小。
小判官这一次不再愤怒,而是十分凝重地伸手摸牌,将牌重重地一敲,抢先一步胡了,胡的不大,但是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只是这么一来,我跟白凝的损失是最大的,手上的筹码已经不足半数了。
这是一个团队游戏。
任何一人输光筹码就算输,并不仅仅是顾着自己的,还要顾着你的队友。
小判官手按着桌子,长叹了一口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一点都不假,女人除了睡起来爽,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啊!”
白凝听了小判官这番感叹,脸都绿得快挤出汁来了。
我也差点被口水呛着。
这可是血局啊,在这种局上,居然还在埋怨讽刺你的队友?
我以为他已经冷静下来认真对待了,结果,又冒出一个巨大的失误来。
难道你就不知道,女人疯起来根本不顾后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吗?
他这么年轻,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吧。
我跟铁庆海对视了一眼,同时微微一笑。
小判官将手在麻将上一按,沉声道:“看来,我只能靠自己了,这一把,就定输赢好了。”
我怎么感觉小判官要玩大的呢?
不过,我根本就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从他说女人一无是处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不是输在千术上。
论千术,小判官或许不是最好的,可能比雷山还要差一线,我赢雷山,本就有很大的侥幸成份。
但是,他绝对是最有灵性的,特别是那种换牌的手法,简直就是行云流水,稍纵即逝,哪怕他手上带赃去换牌,我都未必有十足的把握抓千。
但是,他输在了这张嘴上。
输在太过于以自我为中心了。
所以,再一次洗牌的时候,我也用了手法,但是,我用的并不是完美牌术的手法。
这种手法双方都很清楚,很容易就能找到应对的方法。
我采用的是乱入局。
啥叫乱入局?
就是我特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法,瞎瘠薄甩牌,把所有的牌全部甩乱。
破坏远比建设更容易。
这句话放到牌桌上同样适用。
当一个老千去当搅屎棍,而且搅的还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屎,那可就容易太多了。
我这么一乱来,小判官立刻抓瞎了,我们三方都把牌墙码好了,他居然落后了一大截。
小判官的眼神有些慌乱。
因为牌墙已经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中。
当然,也不在我的掌控中。
可以说,这一局,完全就是一个谁都不知道底牌,全凭技术的牌局。
千术,在这一次的牌局上,一点用都没有。
偏偏,我们俩俩是一伙的,打的就是明面上的伙牌。
我跟铁庆海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都用不着手势,只从牌形就知道对方需要的是条是筒还是万。
可是,小判官和白凝内部不合,一个年轻浮躁,一个女人特有的小心眼,两人能打到一块去才有鬼了。
全凭技术,全凭铁庆海主动送牌,我把牌一个个的碰出去,单吊一张五万,甚至牌都可以亮给你们看。
那又怎么样?哪所不知道牌墙里都是什么牌,但是我可以自己抓,还有铁庆海来送,胡牌的概率不停地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