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判官的脸都青了。
再也不复之前那副天老大,地老二,他是老三的狂傲模样,每打一张牌,都要细细地琢磨起来。
白凝黑着脸,仔阵地捋着自己的牌,而且打得相当不错,根本就不给我和铁庆海任何机会。
我们四人,一副完全凭技术打牌的模样。
这种乱入局,我们又是二打一,再加上之前我已经有过虚晃一枪,让铁庆海胡牌的先例,所以,小判官不敢有任何一丝放松,必须死死地盯住我们两个。
当铁庆海打出一张闲张之后,我们三人都知道,他要胡了。
小判官的动作都有些走形了,额头也见汗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紧跟着,我又碰了白凝打出来的二条,又打出一张三万之后,小判官变得更加紧张了。
只要是麻将桌的老赌徒都知道,金三银七,这种牌是最危险的。
我现在连这种牌都打了出去,显然也是上听准备胡牌了。
小判官砰地一声,跟我了一张三万,然后恶狠狠地盯着白凝,骂了一声废物。
白凝都快要气死了,紧紧地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铁庆海笑呵呵地摸牌,手指在牌上一抹,然后直接就扔到了牌海中,同样是一张三万。
白凝一声都没哼,伸手摸牌的时候已经带着情绪了,一副老娘不靠你,全凭我自己来的模样。
我跟铁庆海现在都是抓什么打什么,明显就是等胡牌呢。
小判官有些急了,当他抓牌的要牌之后,我的眼睛就微微一眯。
因为,牌墙里少了两张牌。
牌墙里少了两张牌,牌型跟从前是一样的,一般人除非认真去数,否则的话很难发现少牌。
但是,我也是老千啊,我一直盯着牌,盯着对方出千呢。
结果,小判官情急之下,顾不得小心,居然真的开始出千了。
而且还是最危险的那种手上带赃。
他还特别贪心,在手上居然藏了两张牌。
我假装没看到,一副盯着自己的牌,马上就要胡牌的模样。
当小判官再次抓了牌,明显配成了牌,并且打出一张一筒的时候,我笑呵呵地将牌向桌子上一扣,“小判官,你出千,我要抓千!”
我这一声抓千,让所有人都是一惊。
铁庆海更是大喝一声,“全都把手放在桌子上,不许乱动!”
但凡在场子里混过的,都知道抓千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当有人喊出抓千之后,身在场上,谁乱动,谁就坐实了出千,根本不再需要证据。
白凝黑着脸,一双洁白的手摊在桌子上,扭头死死地盯着小判官。
小判官冷笑了一声,将双手一摊,空空如野,然后一脸怨毒地盯着我,“你想我这双手?那老子要你这条命!”
我眉头一皱,“不用钱来赎?”
“我赎你麻了个批,你这条命,我要定了。”
小判官一脸怨毒,还句句都要命的话,已经彻底地把我激怒了。
这时,四周的人已经凑得更近了一些,却不敢过度靠近。
他们大部分都是明暗灯,眼力还是有的,其实充当的,就是裁判的角色。
我指着小判官,冷冷地说道:“我这条命,你是拿不走了,谁说出千只能藏在手里,有种你把胳膊给我伸直了。”
我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小判官的手肘处。
而小判官的脸也绿了,目光有些慌乱地向旁边一起来的那些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