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可比艾拉傲慢多了,那姿态,好像瞧不起天下人一样。
这妥妥的就是暴发户,说白了,就是有钱烧得不知道怎么装批才好。
其实这种人,在稍早些人挺常见的。
而现在这个年头,因为拆迁,又冒出一批。
他们越傲,我就越高兴,这羊还没牵呢,就自己钻羊圈里去了。
我打了一个响指。
宋小虎立刻上前一步,将一个更加精致的提包放下,拉开拉链,里面是我们现在手头上仅有的三十万。
三十万胡乱地堆在提包里,已经不少了。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指了指钱,“我这个月的零花钱,有本事就赢去。”
童老三一脸轻蔑地点了根华子,一边抽烟一边说,“就这么两个批仔,在我面前装尼麻了个批的大瓣蒜啊,我都不稀罕跟你玩。”
童老三每句一个脏字,搞得我都恼火了起来,伸手把明叔手上的车钥匙抢了下来向桌子上一扔。
“说话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要不是这个老东西硬拉着我来,我都不稀罕跟你们这些泥腿子玩钱。
一个个赢了就乐皮燕子,输了就哭叽叽的要死要活,眼里头除了钱,就不知道什么叫牌品。
差钱是吧,这辆奔驰顶二十万,干不干,不干就给我滚!”
他们傲,我比他们还傲,而且这一句话,就把他们将在这里动弹不得。
童老三一拍桌子,“老子还差你这几十万吗?吴二奎,你差这点钱不?”
吴二奎呵呵一笑,三角眼卡巴着,偶尔瞥一眼停在院子里的大奔驰,眼中尽是贪婪的神色。
那辆奔驰可是纯进口的,全下来要一百多万。
这年头车贵着呢,他们这些拆迁户搞个二三十万的车开开,就已经老牛批了。
现在一百多万的车子抵二十万,绝对是有钱没地方花的败家子。
至于手续……
呵呵,这年头城郊开车,哪里还用得着手续。
钱到位了,一切都不是问题,支了桌子就开干。
而且我们玩的,就是输赢极快极大,又极为经典的诈金花。
这种私人组局,还是很低端的局,可就没那么多讲究了,童老三直接抢了牌说自己发牌。
他乐意发就发吧。
我跟明叔两个老千坐在这里,他就是把牌洗出花来,也是让他赢就赢,让他输就输。
关键是,童老三在发牌的时候,居然还敢出千。
用的是鬼探头的手法。
发牌的时候,从第二张开始发起。
也就是说,他能掌控的,只有牌面上那一张大牌而已。
这种手法在我跟明叔眼里,简直就是学前班的水平。
童老三把这一招练得可算是炉火纯青。
可是,这种学前班的水平,在我们面前,有个屁用啊。
不过,我跟明叔今天就是来下饵的,根本就不是来赢钱的。
我俩谁都没有出千,正常看牌,只要觉得有机会就跟注。
玩了一个来小时,明叔已经输了十多万。
可是,我非但没有输钱,反倒是赢了十几万。
童老三出千都没赢得了我。
只能说我今天的牌运真的不错,接连有几把大牌,把童老三和吴二奎赢得急头白脸的。
明叔暗地里踩了我一脚。
我也很无奈啊。
我就没碰到过手法这么烂的老千。
无奈之下,我在切牌的时候,稍稍地动了点手脚。
人家出千都是为了赢,我出千居然为了输,太丢老千的脸了。
打从我开始出千以后,童老三的手气一下子就旺了起来,甚至还搞了两把豹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