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得他黑脸膛都涨得油光发亮了。
倒是吴二奎反倒是输了,而且还是输给童老三。
在弃牌的时候,已经是摔摔打打了,看他的眼神,恨不能把童老三吃了。
一直玩到天擦黑,我和明叔已经输了个精光,连我们那台奔驰车都输了出去。
当然,吴二奎也输得手上只剩下一万多块了。
我恨恨地一掀桌子,指着童老三的鼻子道:“草尼麻的,车给我放在这里不许动,明天老子再赢回来。
掉了一块漆皮,老子扒了你的皮补上。”
我说着,掏出电话打了出去,然后恶狠狠地道:“爸,给我准备……”
我说着一捂电话,向童老三恶狠狠地道:“要玩就玩个狠的,你倾家荡产能拿出来多少钱?”
童老三一翻白眼,“老子千万身家,有本你就来!”
我做出一副咬牙切齿,恨不能吃了他的模样,狠狠地一跺脚,冲着电话大吼道:“爸,明天给我送五百万过来,钱要是送不来,你就再也见不着你的儿子了!”
我说完直接摔了电话,眼圈中还带着眼泪,“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草的,我还就不信了,老子会输在一个泥腿子手上。”
童老三把车钥匙一揣,吃力地将装满钱的大兜子挎了起来,开心地笑道:“欢迎欢迎,明天谁不开谁是小妈养的!”
童老三和吴二奎出了门,刚出大门,隐约就听到吴二奎让童老三还钱。
童老三没好气地说,老子凭本事赢来的钱,凭啥要还你。
不服气明天你接着来,把老子赢得毛干鸟净是你的本事。
明叔见人走了,向我竖了一根大拇指,“林爷好演技!”
“基础操作嘛!”我说着,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大宝子。
明叔知道我担心什么,哈哈地笑道:“放心吧,人家干的就是这个活,吃的就是这碗饭。”
“那就好,万一漏了风声……”
大宝子赶紧哈腰,“林爷您可别吓唬我啊,真要是漏了风声,我保证翻了倍地赔,没钱房子抵给你。
我们这地方的房子,现在可值钱着呢。”
我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我们正准备走,大门开了,十多号男男女女从外面大摇大摆,像螃蟹似的走了进来。
大宝子的脸色一变,“是二浩!”
“二浩?什么人?”我心头升起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大宝子苦笑着说:“二浩原本就是这一片的大混子,干的就是聚赌、敲诈的活。
而且,二浩会做人,人脉还很广,听说在市里都有亲戚关系。
现在,他又盯上了这些拆迁户,特别是分钱最多的童老三,早就放话说是他盘中的菜,咱们今天,其实是从他的碗里抢饭吃。”
“放话?童老三是傻批吗?”我不由得惊讶地道。
大宝子意味深长地道:“其实,每个人都知道童老三被盯上了,包括童老三的亲戚也知道。
但是,只有童老三不知道。”
大宝子的话,不由得让人遍体生寒。
“那个吴二奎?看着可不像知道的样子。”
“这一片,童老三第一有钱,吴二奎第二有钱!”大宝子呲牙一笑。
这么一说,顿时就明白了。
可能,他们身边的每个亲戚,都巴不得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富人,再重新变回穷人。
没好处,心里爽就够了。
怪不得老话说,除了你爹妈,没人希望你过得比他好。
这时,二浩那伙已经进来了。
打头的二浩,大长脸吊眼角,光头金链子金表,衬衫的扣子刻意拽开两颗,显露出青黑色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