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那个护士被宋小虎给侍候舒服了,真是问什么答什么,不问自己也详细地去说。
按着她的说法,毕永福是很严重的脑出血,但是有多严重,还不好说。
然后护士又说,明天可以去医院把毕永福的病历偷出来复印一份给他。
接着,又是两人鼓鼓捣捣的动静。
这才多长时间啊,宋小虎这犊子居然接连来了三次,他这是真卖力给探消息了。
宋小虎这深探,还真探出东西来了。
小护士又一次承诺,明天她上夜班,可以把毕永福的脑ct片子偷出来几个小时,让宋小虎去其它医院找大夫给看看。
只要及时还回去,不会有人发现了。
宋小虎笑着问她怎么那么确定,漂亮护士吱吱唔唔地解释不清,然后就把话题给岔了过去。
一转眼,该到了去取片子的时候,我变了妆,跟着宋小虎一块去了医院。
夜里医院里还是很安静的,我跟宋小虎一副陪护的模样,慢悠悠地溜达着,然后上了楼,直奔医生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嗯嗯啊啊声。
从门缝里一看,好家伙,那个护士正跟一个秃顶医生在椅子上折腾呢。
怪不得她那么肯定能把病历和片子拿出来还不被发现呢。
当护士拿着一个文件袋往外走的时候,我和宋小虎赶紧退到了楼梯间。
护士匆匆地跑了过来,把文件袋往宋小虎的怀里一塞,“明天下班前还回来就行。”
对方说着,身子往前一倾,厥着嘴就要跟宋小虎亲一个。
我在楼梯下方看得直乐,刚刚办公室里那一幕我俩可都看着呢,就看宋小虎接不接这张嘴了。
宋小虎突然抽了抽鼻子,“咦?你身上这是什么味?”
护士有些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自己抽着鼻子闻了闻,然后又一脸自然地道:“噢,不小心把消毒水洒身上了,这是医院,总有这个味儿,怪烦人的。”
“噢,难怪了,行了,我走了,天亮之前保证送回来。”
宋小虎一扬文件袋,顺着楼梯蹬蹬蹬地就下来了。
我明显能听到那个护士长松了口气的动静。
下了楼,我笑道:“你就该牺牲一下,直接跟她亲一个。”
宋小虎笑道:“我没那么矫情,要是没看到吧,亲就亲了呗,可是这刚刚看过,还是下不去嘴啊。”
我们带着毕永福的病历和片子,直接去了另一个三甲医院,找到了一位值班的主任。
不认不识的,一个大红包塞过去,对方还不敢收。
直到我们亮出病历,想请这位大主任给看看,也只是看看情况,给个治疗意见,看看怎么手术。
这位大主任这才松了口气,拿着资料细细地看了起来。
稍后,这位主任以一种十分笃定而又自信的语气道:“患者的情况看起来严重,但是,脑部的淤血已经有明显吸收的迹象了。
看样子,最多七天就能醒过来了。”
我问道:“也就是说,不用手术了呗?”
“对,手术反倒会增加病人瘫痪、失语等风险。”
宋小虎在旁边不屑地哼了一声,“说得好像你有多牛批一样,一语就能定人生死咋地。”
这位主任把病历一放,看着我们认真地道:“我还真就这么牛批……”
这位主任紧跟着提了一串医学院的名字,甚至还有几个人名。
咱也听不懂,反正感觉就是很厉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