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三十五岁,三甲医院脑外科主任,你以为,很常见的吗?”
我赶紧拽了宋小虎一把,连道着失敬失敬,赶紧退了出来。
出了门,宋小虎也说道:“他看起来,确实很厉害的样子,咱们还用再找别人看了吗?”
“没必要了,这个人没必要跟我们吹牛批,也就是说,他说的都是真的。
小虎,你把病历资料都送回去,我和水银去见毕然。”
宋小虎切了一声,“水银跟你去干啥,当大灯泡子啊,还不如跟我去医院,说不准她一个人,还方便打探一下消息。”
“行吧。”
于是,我们分头行动。
我揣着一点小心思,跟毕然约了在我们的出租屋相见。
一来,是安全。
二来,我这个年纪,想念一个女孩子,自然想搂草打兔子,把事一起办了。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毕然居然是带着苏小苗一块来的。
这下,什么好事都办不成了。
甚至在看到苏小苗那双晶亮的眼睛时,我一阵紧似一阵的心虚。
如果只是江湖上那种没什么感情的逢场做戏,我早已经习惯了。
无非就是男女之间身体上的那点需求,一拔出来,谁管你是谁。
但是,这种发自内心的感情,却让我一阵阵心慌,甚至都不敢与苏小苗的眼神对视。
反观毕然,一脸淡然地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搭在一起,又冷又艳。
苏小苗悄悄地捅了捅毕然,毕然却白了她一眼。
论起演戏,女人天生就有着无以伦比的优势,至少我是做不到她那么淡然。
我叹了口气,把我们在医院探到的消息跟毕然说了一下。
特别是关于那位年轻的脑外主任所说的没必要手术的事情,更是着重地强调了一下。
毕然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没必要手术?谁说的?那个主任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好像没必要给人家保什么密。
“二院脑外主任,孙长政!”
“我知道了,不打扰你们了,我要赶去医院,我爸明天做开颅手术,我必须要阻止他们。”
“你阻止?你怎么阻止?我跟你一块去。”我说着也起身了。
毕然一摆手,“我是亲女儿,我不同意手术,医院哪个人敢承担这个责任,你去又算怎么回事,女婿吗?”
苏小苗笑着冲我挑了挑眉毛,“假装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毕然长叹了口气,用力地捏了捏苏小苗的脸,“你这个傻姑娘啊,老实在这里待着吧。”
毕然说着,急匆匆地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我跟苏小苗了。
苏小苗这才好奇地起身,四下转了转,特别重点看了一眼阳台上,水银晾起的衣服。
一件小吊带,还有几件贴身的衣服。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
我们三人凑成这个小团队,彼此熟得不能再熟了。
我跟水银一个床睡觉,甚至不穿衣服都没有任何歪念头,更别提几件衣服了。
至于宋小虎,别看虎爷无女不欢,但是,他从来都不敢多看水银一眼,生怕水银会趁他睡着了把他咬死。
在虎爷的眼中,那就不是一个女人,是一条有毒的蛇。
我们熟,可是苏小苗不熟啊。
苏小苗颇有意味地笑了笑,“是你那个朋友的女朋友哈,衣服就这么在这里晾着,也不太好吧。”
我赶紧说是,回头一定跟他好好说说,然后赶紧拉着苏小苗坐在沙发上,岔开话题,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