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行礼箱从做工上,一眼假。
在这行李箱里,塞满了旧报纸。
显然,是被人盯上了,换了箱子。
再看这女人,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居然是高铭铭。
我们天不亮就分开了。
我以为,她应该尽快坐火车,或是其它交通工具离开。
没想到,她居然一直拖到这个时候。
水银低声道:“这个女人,应该是想让我们先探路,然后她再走。
呵呵,人没走掉,倒是先把钱丢了。”
站在人堆另一侧的宋小虎,突然抬起了手,挠了挠自己的鬓角,看起来就像在警礼一样。
我和水银微微对视,立刻转身就走。
这是宋小虎在向我们传递信息,有官衣。
我们刚刚一转身,就有几个便衣冲开人群,上前就把高铭铭按倒上了手铐。
高铭铭凄惨地哭着,大叫着我的钱,我的钱。
便衣看了一眼满是报纸的行李箱,喝问着钱在哪。
高铭铭一脸绝望地向四周观望着,突然一指宋小虎。
“他,他们,是他们!”
晚走一步的宋小虎一愣,我和水银暗道一声不好。
这个高铭铭的眼睛还真是毒啊,化了妆居然还能认得出来。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也是一种天赋,没有道理好讲。
宋小虎二话不说,转身撒腿就跑。
几个便衣追了上去。
我和水银镇定地向外走,突然听到高铭铭尖利的叫声,“他们两个,也有他们两个!”
我微微侧头,用余光看到高铭铭十分果断地用手指着我和水银。
目光怨毒得都快要冒绿光了。
看这眼神,不像是觉得我们偷钱,更像是临死也要拽几个垫背的。
我和水银果断地撒腿就跑。
一出门,立刻各奔东西。
站前繁华的街道,特别是这些小街道、小商铺之类的地方,太适合逃命了。
而且,追出来的便衣人数也不够。
追犯人被回手打了闷棍这种事可不少见。
那两个便衣当机立断,放弃了追我,改成去追水银,先从最弱的下手。
水银看起来柔弱,跑得也不快,更没啥耐力。
可实际上,她却是我们中最强的。
我立刻穿过一家商铺,钻到了另一个小巷子里。
果然,水银从尽头转了过来。
然后停下脚步,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喷壶,冲我微微一笑,把喷壶对准了巷子口。
这时,两个便衣一头撞了进来,迎面就是一通喷雾。
两人立刻捂着脸惨叫了起来。
水银上去一脚一个,撩阴腿比我用得漂亮多了。
两人捂着脸倒了下去。
水银上前就往他的腰间摸。
我立刻上前拽住了水银。
用格外霸道的辣椒水喷,又踢了人家的裆是一回事。
可是,把人家的枪给摸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低声道:“钱到手了,剩下的事情,交给老大去解决!”
我的声音很低,却刚好可以让这两人隐约听到。
有老大的人,当然是盗门坐地户啊。
把他们引上正途,去追盗门的人,我们可不背这个锅。
老千只偷牌,不偷钱的。
我和水银直奔火车站的站前商场。
刚进门,就看到了一脸轻松的宋小虎。
“哥,这是惊了马蜂窝啊,现在咋办?”
“打车走!越快越好。”
我们必须抢在那些便衣反应过来之前离开这个县城,甚至连租车都来不及了。
在街边随便打了一辆出租车,说是去二百公里外的一座城市。
出租车最乐意跑这种远途的活。
对方要价两千,我们还价一千八,顺利达成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