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恩找我们要钱跑路,这些跟着他的士兵却没有捞到好处。
现在,水银出了好处。
桑恩哪怕名义上是连长,对下面的人也失去了掌控力。
甚至,接下来的路他都不敢跟我们一块走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更何况,桑恩自己捞了好处要跑,下面的人怎么样?
直接把他这个上官绑了杀人夺财都有可能。
所以,出门的时候,桑恩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脱着衣服。
当他转进小巷子时的时候,军装脱掉,里面早就穿好了便装。
桑恩走得痛快,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倒是那个班长接过了指挥权,带着我们径直向北行去。
不时地,还有枪声响起。
我们这几台车穿速穿插,后头的皮卡车架起的重机枪,不时地咚咚咚响上几声。
车子行驶到缅北二路尽头处,这里已经搭起了沙袋,建起了工事,甚至还拖着几门63式火箭炮,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那名班长快步跑了过去,跟一个领头的说了几句。
领头的过来,还没说话,那袋金子就塞了过去。
对方掂了掂,又上下打量了我们几眼,让我们下车。
我们下车之后,可谓是身无长物,只有水银斜挎着个花花绿绿,很具有当地特色的小斜挎包。
对方打开水银的包看了一眼,然后指了指水银怀里的笔记本电脑。
水银十分痛快地就交了出去。
面对枪口的时候,千万别犟。
对方摆了摆手。
小班长开过来一辆破旧的轿车,算是送给我们的交通工具。
总算是过关了,我们都长出了口气。
特别是水银如此顺畅而又霸道的表现,还有那明晃晃的八百多万。
让我的心里,颇有一种畅然若失的感觉。
是我把事情办砸了。
是水银,把砸了的事又给圈了回来。
我感觉自己大哥的地位要不保。
“水银,你怎么做到的?”我问。
“什么怎么做到的?”水银笑着说。
我想了想,“就从赌具扑克牌说起,我知道,肯定是你在外面动的手脚。”
水银笑了笑,笑得很淡然。
“千局嘛,哪个不出千,但是以哥你的手段,又都是专业老千,当面使手法出千,就是找死。
所以我断定,对方肯定会使盘外招。
所以,我就花钱打听喽,只要肯花钱,找对了人,很容易就打听出点消息来。
小高进最擅长手法上出千。
所以他从来都不是你的对手。”
“你对我可真有信心。”我不由得笑道。
“我对你的信心从来都没有消散过。”水银说。
“黑蛇最擅长的是高科技出千,这方面我们不太擅长,所以我盯死他就可以了。”
“高科技?”
这东西我也不是没遇到过。
老骆驼用的麻将机,还有更早些时候,在c市的时候,鬼手还用过麻将覆膜改变牌型。
“真正的高科技,一种显性药水,在出厂的时候就已经弄好了。
一张牌其实是两种花色,平时无论你怎么弄都看不出来。
但是,一旦沾上特制的药水,就会显现出另外一种牌面来。”
“是了是了,黑蛇每到关键时刻,都学电影里的赌侠用双手夹着牌搓。
还有,他不止一次用双手蹭自己的大腿。
他大腿的裤子上,肯定有这种药水或是药粉。”
水银笑道:“所以,我只要买通厂家的人,把另一副牌跟黑蛇的牌调换一下就行了。
反正都是出厂就密封好的,出厂之后更没有动过,全程都是他们的人在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