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调走的牌送哪去了?”
水银一脸奇怪地说:“我管它送哪去呢,跟咱们有关系吗?”
我的老脸一红。
好像还真没有关系。
就是不知道哪个搞这一行的老千,无意中拿到了水银换出去的牌。
一旦栽了,轻者剁了双手,重者直接丢命。
丢就丢呗,反正老千跟老千一般不会成为朋友,同行才是真正的深仇大恨,哪怕并没有见过面。
“你的钱不会都花在这上头了吧?”
水银摇了摇头,“没有,更多的还是两家公司背后的大佬那边,给咱们铺后路。
只是咱们这点钱,很难打起水花来,我也只是勉强打开了一条渠道而已。
至少,咱们到了曼勒,不至于两眼抓瞎。”
“你这是想在这里定居啊。”我不由得说道。
水银立刻摇头,“鬼才会在一个政局动荡地方定居,说不定哪天一发炮弹少下来,咱仨全要完。
但是,越乱的地方,咱们就越有用武之地,可以狠狠地捞一笔。”
水银说着,扭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哥,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我索性躺平,“不会,这一次,你做主,哥给你打下手。”
“还要靠哥你的本事,才能决定咱们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
宋小虎哈巴狗一样地点头,“对对对,还要睡最漂亮的,听说这地方有王宫,不知道能不能搞个宫女或是王妃什么的。”
“想死自己去,别拖累我们。”水银厉声喝道。
宋小虎立刻低头夹腿,一脸乖巧。
这时,道路前方响起了枪声。
我们赶紧刹车,我把手一挥,准备弃车逃跑。
政局混乱,乱兵之下,命如蝼蚁。
我们的脑子要有坑什么样,才会用自己的命,去赌这鬼地方的军纪。
水银摆了摆手,“没事,我拿到了上头的调令,咱们现在可不是普通人,是国王卫队的特派员。”
水银说着,变戏法似的从小包的夹层里摸出一张纸。
纸的质量看起来非常不错,在纸的抬头处,还印着两只饱满而又威猛的雄狮。
纸上拐来拐去的本地文字写着什么东西,下方还扣着一个火红的大印。
哪怕不认识这里的文字,也能从这张纸上感觉出一股威严来。
很快,打头一辆军用吉普车,架着机枪开路。
后头跟着一辆装甲车,再往后是一些卡车。
刚一碰面,咚咚咚,子弹呼啸着打在我们的侧方。
我们没敢动。
然后车队停了下来,倒是那辆吉普车架着机枪一直顶到了我们的脑门。
几个士兵跳了下来,一脸凶悍,甚至是凶残,顶着枪叽里哇啦地大叫着。
我多少能听懂一些,意思是让我们下车。
而且,他们看到水银的时候,那目光明显有些不对劲,透着一股热切的凶残。
在这种乱战的地方,军队代表着野性,代表着绝对力量。
而在绝对力量下,却有着掩不住的兽性。
一旦兽性大于野性,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古往今来,这种破事从不少见。
水银冷哼了一声,刷地一下将那张纸一亮,拍到了想来拍她那名士兵的脸上,然后用本地言语厉喝了两声。
那名士兵看到扣着大印的纸,微微一愣,赶紧挺身敬礼,拿着纸直奔后面的装甲车。
纸递了过去,过了几分钟,那名士兵哈着腰又跑了回来,把纸递回来,乖乖地敬礼。
同时,拦路的车子也开到了路边,把大路让了出来。
国王卫队特派员的身份,简直不要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