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剩下一颗头,一具身体。
仍然怒目圆睁,身躯紧绷,双手握拳。
但是,他的抗争,太无力了。
按理来说,都到了这个份上,也玩不下去了,该散场了。
但是,白人大马金刀地往这里一坐,示意接着赌。
旁边那个港岛专业人士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不停地冲中年白人讨好地笑。
这年头,连国内这种庞然大物,都从上到下舔白人。
就连国内级别很高的严肃学院里的专家,到了几十年之后,还把某敦地铁看书看报当成一种美德讲叙呢。
何况是区区一个一直都白人做威做福的弹丸之地出来的人呢。
老何再不复此前绅士的模样。
哭丧着脸看着何向东。
这个中年白人摆明了就是来搂钱的。
结果,却被老何看走了眼,当成肥羊领到了楼上。
何向东叹了口气,无奈地摆了摆手。
发展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刺激性了,而且,还要赔上一大笔钱。
谁叫人家是大漂亮的,还亮了证件呢。
这笔钱他必须出,用来买个平安。
否则的话,人家的嘴一歪,何家都有灭顶之灾。
大漂亮的分支机构,在这个年头,就是这么牛叉。
一手舰母,一手美刀,就问你服不服,敢不服的,都趴下了。
动不动就掀桌子的大毛除外。
我和那个港岛专业人士对视了一眼。
我好歹还愤怒。
可是那一位,就只剩下绝望了。
老何收了牌,接着洗牌、发牌。
旁边那个直接就放弃了,直接弃牌,爱咋咋地了。
但是,我却在第一轮的时候就开始跟注了。
中年白人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就像一只猫,看到了一只敢向自己呲牙的耗子一样惊奇。
再一次发牌,由我说话,我直接将所有的筹码一堆,梭哈!
我这一梭哈,包括中年白人在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嘴张得能塞进灯泡,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轻轻地一点桌面,向中年白人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白人中年人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用鸟语跟我说:“年轻人,我喜欢你!”
“我对老白人没兴趣!”我同样回道。
白人中年向我竖了一根大拇指,然后把筹码一推,“我跟你了,发牌!”
老何接着发牌,脸色却青白不定。
最后一张明牌发了下来,我把手上的底牌一掀,轻轻地一点。
“同花顺,你的四条,赢不了我!你已经把筹码输光了,该上断头台了。”
白人一掀,果然是四条。
但是,白人却冷冷地说:“不,在梭哈这个游戏中,四条就是比同花顺大,你有意见?”
白皮的态度和他说的话,大抵就相当于早年港岛电影里那句经典台词。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乐色!”
白皮站在场子里改了规矩。
何向东一行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看他们这副模样,还真就认了四条比同花顺更大的事实。
规矩,都在讲的。
白皮手持大漂亮的字母证件,鸟大言重,就定了这么一个规矩。
你又能把我怎样啊!
我把牌捏在手上,在指间来回地弹跳着:“输就是输,规矩就是规矩,断头台,你上定了!”
白皮哈哈一笑,向椅子上一坐,腿一搭,头也不回地指了指何向东等人,“谁同意?”
“用不着同意!”
我的话音刚落,宋小虎突然一个箭步窜了过来,一把勒住了中年白皮的脖子向后拖。
两个打手刚要举枪,我的飞牌射了出去,正打在他们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