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太费时费力了。
我心中大为不满。
不过转念一想,一次就是几千万的收益,还要怎样啊。
放到哪,这都是一场大局了。
我强行稳定了心神,再一抬头的时候,何伟信问我,“怎么?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我晃了晃手上的支票,“用惯了筹码和现金,这东西轻飘飘的,一张纸就值十万刀,感觉不是那么真实。”
“但是,很方便!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全力以赴,给我把对方手上的东西赢过来。”
“方便问一下是什么东西吗?”
何伟信淡淡地说:“不过就是一些文件,对我何家很重要。
至于你的好处,只要你全赢,那么你手上这些支票,都归你!”
何伟信这一句话,让他下首那些稍微年轻一些的何家人,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看我的目光,也充满了贪婪。
大富大豪的世家,下面的人能动的钱也是有数的。
一千万刀,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了。
人家真正有能力的,是人脉和资源。
我微微点头,“包在我身上了。”
在老宅吃了一顿饭,甚至还有几个十分专业的按摩技师过来给我松骨按摩,就为了让我保持最好的状态。
别误会,这是正经按摩,给我按摩的妇女体重都快二百斤了。
不过,个个都是高手,把我全身骨头节按着像爆竹似的啪啪做响。
听着很吓人。
但是一通手法下来之后,全身那叫一个轻快。
我刚刚收拾好,老何推门进来了,“世志兄弟,准备一下,史密斯先生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向宋小虎微微点头。
宋小虎下意识地一攥拳头,伸手往腰间一摸,屁都没有摸到一个。
在何家老宅,哪里能让他带家伙什。
宋小虎四下一踅摸,伸手把一个装饰用的烛台给掰了下来。
纯铜了,鸡蛋粗,一尺半那么长,抡起来虎虎生风,倒是趁手的短棍。
宋小虎把铜棍往裤裆里一别,说了一声走。
“你小心着点,烛台的前面有尖。”
“对噢!”
宋小虎赶紧把烛台棍拽了出来,对着墙卡卡就是两下子,把前面的灯怼弯怼平,然后重新插进了裤裆里。
老何哭笑不得地说:“二位兄弟,用不着这样,这是在何家,没人敢造次!”
我立马摇头,“拉倒吧,一听史密斯这个名,就是个外国人,你们何家有胆子对外国人动手?”
老何尴尬地一笑,然后一脸苦涩地说:“没办法啊,飘泊在海外,人离乡贱,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的啊!”
“是啊,不缩头当王八,哪来这三百年的家业啊!”
宋小虎明显是讽刺的话,但是老何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兄弟说得太对了,不过你要是形容成韬光养晦,那就更贴切了。”
老何一边说着,一边把我们领进了中堂中。
何伟信居中而坐,倒不是居中,真正的中间还有两个空位,那是给家族里的族老留的。
听说族老已经卧床不起了,但是,该给人家留的位子,还是要留的。
这是一个大家世族生存下来最根基的东西。
左侧,是何家一众人等,而且年纪都偏大,个个面色肃穆。
至于再年轻一些人,就只能站在他们的身后了,何向东好歹站位还比较靠前一些。
另一侧,一个一脸倨傲的外国人,穿着沙滩服软趴趴地坐着。
身侧站着一个长得精瘦,高鼻梁,皮肤极白,一看就是大毛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