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说着,还夸张的伸开双臂,一副要拥抱上帝的模样。
这些人,都有病吧。
这些吃饱了,已经达到另一种精神层面的外国人,不管干出什么奇葩事情来,都不会觉得奇怪。
我这个刚来海外没多久的人都习惯了。
更别提何家这些人了。
这地方的外国人还是很多的,就像在南泰一样,都是利用收入差距跑到这边来享受生活。
在国内就是穷批一个。
但是到了这边,却是人上人。
更何况是史密斯这样,大有来头,来头大到连何家都要顾忌的地步。
契珂夫这个大毛一脸愤恨地坐下,让老管家又换了一副牌,然后死死地盯着我,“这一次,我一定能赢。”
“好的,祝您赢得愉快!”我淡淡地说。
以契珂夫的能力,放到任何一个不出千的场子里,绝对能横扫。
可问题是,我出千呀,这玩意无论你的脑子多好使,计算能力堪比超级计算机也没用啊。
都特么玩了九把了,面对一个不会也不懂得出千的人,我要是还不能掌控局面,干脆撒泡尿把自己浸死算了。
这种江湖术是技巧,跟科学完全是两回事,大家驴唇不对马嘴。
而且,我这个驴唇还比较大。
再一次开始发牌了,史密斯也站了起来,伸着脑袋不停地观望着。
契珂夫狠狠地把底牌一亮,“我还是四条,你的底牌是两张q,肯定没有我大。”
“对不起,通天大顺!”
我说着,将底牌一掀。
10、j、q、k、a,还都是黑漆漆的黑桃。
“你……你作弊,你出千!”干瘦的契珂夫一跳多高。
我把双臂一张,“我怎么出千了?你有证据吗?”
“我说的话就是证据!”契珂夫大叫着。
嗯,这很大毛。
史密斯起身,随手拿起一张牌丢到我身上:“你肯定出千了!”
嗯,这也很大漂亮。
就在这时,老管家已经悄悄地把桌上最后一份文件拿了起来,递给了何伟信。
何伟信拿到这十份文件,文件都打开放到一起,一张张地翻看着。
一直翻到最后一页,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史密斯先生!”
何伟信站了起来,走到赌桌前,恭敬地先向史密斯一欠身,然后从身后接过一张支票来,双手奉上。
“我承认,他出千了,所以,这是我们的赔偿!”
“什么?你承认?”我一愣。
何伟信根本就没有理我,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宋小虎已经悄悄地移动到我身边,手按着插在腰上的铜烛台,低声说:“哥,有些不对劲。”
“先别动。”
史密斯接过何伟信递过去的支票,眼神明显一喜,然后微侧着身子,眼神往门口飘,“你这是在收买我?”
“不,只是一场赌局,您赢下来的钱,而且,还是税后的,稍后,完税证明会发送到您的信箱里。
就算是到了国会,到了大楼,您也能说得清楚这笔钱的来历。”
“不够,我要更多!”
何伟信一咬牙,指着我说:“按着赌博的规矩,他出千,可以剁了双手送你!”
我和宋小虎的身子都是一紧。
何伟信这是要拿我的双手送礼啊。
他真要是这么干的话。
我和宋小虎少不得要莽一回,来个硬干了。
宋小虎的手指头动了动,向我传达了擒贼先擒王的手势。
战斗方面的事情,交给宋小虎准没错。
论打架,你可以无条件地相信宋小虎。
就像动脑子的事情,可以无条件地相信水银一样。
至于我……
这个当大哥的最差劲了,除了一点小小的千术之外,连长都比不过宋小虎,惆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