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出车回来，特意绕了一圈去隔壁村，找到宋福。

宋福今年三十四岁，兄妹三人，他排行最小。因为是最小的儿子，父母从小宠爱，就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格。父母去世之后，他不好好种地，东家混一餐，西家蹭一顿，时不时还搞点偷鸡摸狗的行径。

家里哥嫂见他这样不成器，也懒得搭理他，让他自生自灭。

秦端把车开进村子里，看到他站在破屋前，把车停下，向他扬了扬头。

宋福跳上车，看到置物架上的烟，没打招呼就自己拿出来抽。

秦端把车子开到一处僻静的水塘边。四处无人，他们没有下车，就在车上聊。

“找我有事？”宋福先开口。

“给你指条路，你看要不要走？”秦端看着他，嘴角露出诡异的笑。

“绝路，还是死路？”宋福来了兴趣。

秦端笑道：“那要看你怎么走，走好了就是生路。”

“那你快说。”宋福急切地说。

“我二弟秦正你记得吧？”

“记得记得，他老婆现在到处换干米粉，还去公社卖米，我见过几回。”宋福说。

“她现在搬到火车站去了，生意做得不错，手里有钱。要你是能娶到她，那往后的生活就不用愁了。”秦端说。

宋福撇了撇嘴，面露愁容：“她愿意嫁给我吗？”

“那就想办法让她愿意。”秦端从容地说。

宋福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领会到了：“你是说……”

秦端打断他的话：“我只是让你想办法。到于你有什么办法，不用告诉我。”

他得防着，万一宋福不成事，把他扯出来，他好替自己开脱。

宋福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有些不可思议地说：“她是你弟弟的媳妇，你真想让她嫁人，大可以大方地把我介绍给她。你让我自己去争取，心里没藏着好屁吧？”

秦端脸色立刻变得阴沉：“我就告诉你有这么一件事，要不要去争取你自己看着办。”

宋福说：“你送我回去吧。”

秦端鄙夷道：“下车自己走回去。”

宋福抿着嘴笑了笑，把他那包还没抽完的烟顺走跳下车：“我谢谢你的好意。”

秦端开着车子回到家里，吴虹迎上来问：“怎么样？”

“人找了，话也说开了，就看他怎么选择。”

吴虹着急：“没把他说服？你得给他画好饼，让他馋着，他才动力去做。”

“这种事也不能说得太明白。万一他没成，把我们扯出来，你我只能钻地缝去。”秦端眼睛露出凶光，“他这种好吃懒做的人，肯定会动心的。”

吴虹咬着唇：“他不行就再找下一个。”

……

宋福回去之后，反复回想秦端的话。像他这样人人唾弃的人，日子是真不好过。要真娶上林婉玉这样有钱的，那往后就是吃香喝辣地享福了。

要是主动去追求，肯定不行的，而且很慢。

农村女人很在乎贞洁，要是把她给玷污了，为了名节，她说不定就肯了。

他快速做下决定：那就这么干。

一连三天，他独自去火车站蹲点，观察林婉玉的生活轨迹。她白天出去，中午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来。晚上十一点左右去洗澡，洗完澡就回房间去睡觉。

那个婆婆就天天守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她晚上睡得早，在另一间房。

宋福打算晚上动手，等她洗完澡就把她拖走。车站附近有个小树林，就去那儿，晚上没人路过。

林婉玉每天都出去换粉卖米，没留意火车站有人盯她的梢。

过了两天，宋福吃过晚饭，待到八点多钟，摸黑去车站。到了那儿，他先去小树林把布铺上，再回来寻个黑暗的角落藏起来。

林婉玉把今天的账算完，有些累了，先去看于凤仙。她已经睡下，并且在里头把门闩上。她回到自己这边屋，找好衣服，关上门去洗澡。

她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关上厨房门，便感觉有一阵风从身边飘过，还未来得及出声，嘴巴便被人捂住。腰上横着一只手，将她往后拖。

那个人的力气很大，她挣扎不开。脚上的鞋掉了，脚板在粗糙的地面上磨着，又疼又辣，很快就脱皮出血。

林婉玉很绝望，她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她不想死，要是他要钱，她愿意给他钱。

眼见离车站越来越远，四周没有人出来，只有很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她被拖进小树林里，男人把她按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