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家收海参鲍鱼,甚至还收做鱼鲞下脚料--腌鱼籽和咸鱼鳔,卖到日本去。”
李光尧微微皱起眉头:“嗯?何永昌不是香港人吗,怎么会去韩国收鱼货卖到日本?”
“这我不知道。老板会说汉语、日语、韩语和香港话,在日本韩国和香港,都认识很多有钱有势的人。他有一次酒后和我说起过,说他身上流着中、韩和日三国血液。”
“你找到了他?他将你带到日本了?”
松永武尊点点头:“是的,不然的话,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
王逸英立刻说道:“我们更想听的,就是你后面的故事。”
“两位警官都是聪明人,我去日本的结果可能你们也猜得到:父亲对于我的突然出现表现得非常冷淡,只是请我吃了一顿饭,给我买了一身衣服,付了一个月旅馆钱就走了。我既没有身份又不懂日语,只能在旅馆混一天算一天,这时,何老板又主动找到我,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让我有了一个日本身份,名字也由韩文的‘朴勇武’变成了日文的‘松永武尊’。何老板先是送我上语言学校补习日语,然后让我去职校学习料理,等我学成归来,何先生就带我来到香港做起了海鲜日本料理。为了报答何先生,从1988年圣诞节开始,我就成了他的专职司机、保镖和厨师。”
“还成为了他的杀手!”王逸英补充道。
“也不算吧。”松永武尊喃喃地说道,“96年那个雨夜,我真没有杀人的意思。只是处置太急了。”
松永武尊话音未落,李光尧立刻追问:“那杀梁旺财呢?也是处置太急了吗?”
松永武尊脸上肌肉抽动两下,低头陷入了沉默。
尚教授再次拿起话筒:“这是嫌疑人的痛点,沿这个话题追问下去。”
“你和梁旺财认识?”
松永武尊摇了摇头。
“那你和梁旺财家属认识?和他们有仇?”
松永武尊又摇了摇头。
“梁家村只是一个偏僻山村,离火车站有几十里路,既然你不认识梁旺财,也不认识梁旺财家属,那你为何会去梁家村,并杀了梁旺财?”
松永武尊还是保持沉默。
“回答问题!”李光尧突然猛地一拍讯问椅桌板,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