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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再现曙光

当女主人听完金惠子翻译后,不禁喜出望外,连忙起身去了厨房,过了一会儿,男主人拎着一个大瓷壶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女主人,双手捧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狗肉。

“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这些渔民才吃狗肉。”男主人盘坐在王逸英对面,用一种赞赏的眼光望着王逸英,“远方的朋友既然不嫌弃,那就一起好好喝上几盅,老婆子,满上!”

女主人放下狗肉盆,提起瓷壶,给面前的两只饭碗都斟满酒。

王逸英双手捧起酒碗:“老伯,感谢您昨晚让我们住宿,今天又一大早为我们捕鱼,先干为敬!”

王逸英一仰脖,一股苦辣的液体,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从咽喉沿着食道一路滑下,经过贲门时,如同划燃了一根火柴,烈酒落入胃中轰然而起,全身血液都被点燃,王逸英立刻变得面红耳赤。

“好酒量!好酒品!!”男主人大喜过望,也端起碗将烈酒一饮而尽,他满意地咂了咂嘴,似乎在回味烈酒的浓烈,“就连我儿子,都不愿意喝这自家酿的‘玉米烧’,嫌劲道太大。”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个人推杯换盏,一壶“玉米烧”很快见底,两人之间关系也热络起来。

王逸英大着舌头,手指点指着四周问道:“老伯,这么大的房子,平日里,就只有你们老两口住?”

老者望着外面茫茫一片,叹了口气:“这么多房子,是为孩子们准备的:我有一儿两女,都去了城里--儿子在釜山,女儿在首尔。没人愿意留在这座岛上。几年也难得回来一趟,如果不是送你们上岛,我们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儿子,这还要谢谢你们。老婆子,再拿一壶酒,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王逸英连连摆手:“老伯,实在对不住!我待会还要去拍照,喝醉了怕误事。”

“今天的雾真大啊!”赵玉雯担忧地看着外面,“阿妈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外出拍照?”

“姑娘请放心!现在是五月初,雾不算大,到了中午就会散去。”女主人微笑着安慰道,“如果是秋冬季节,那时雾才浓,整天都见不到太阳。”

老伯一边喷吐着浓重的酒气,一边说道:“以后上岛来玩,要挑在六七八月,那时候岛上多晴天,我们也能出海捕鱼,你们能尝到更多海鲜。这里的鱼很肥,也很多,以前没有冰箱冰柜,我们就剖开晒鱼鲞。”

“终于等到机会了!”王逸英心中暗喜,连忙接过话题“岛上有位很会剖鱼的老伯,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他有个外孙,叫朴永武,和我们是朋友。我们来岛上旅游,就是他推荐的!”

“你们竟然是小武的朋友?”老两口同时瞪圆了眼睛,异口同声说道,“他在哪里?还好吗?这么多年,怎么也不回岛上看看?”

“永武现在在中国,是一名日式料理厨师,手艺很好,生意不错,日子过得很滋润。”赵玉雯补充道,“前段时间我们还在一起喝酒,他喝多了,哭着说以前在岛上犯了点事,不方便回来,想拜托我们过来,帮他祭扫一下他外公,并拍几张照片回去,了却一下多年的心愿。”

“难怪你们会在这个季节上岛!”女主人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原来是替小武为朴大叔扫墓。永武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可惜啊,年轻时太冲动了!”

“你说什么啊!”男主人梗着脖子,声调也高了起来,“那不是冲动,而是有孝心,有血性!遇到那种事,谁都会打抱不平的。你们说是吧?”

“是啊是啊!”赵玉雯听着金惠子同声传译,一边摆弄着胸前的纽扣一边没话找话地说道,“永武很讲义气,爱交朋友,又爱打抱不平……手脚麻利,刀工很好……和我们相处得很好。阿妈妮,他在岛上犯了什么事啊?我们一问他,他就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肯说。”

“唉!”女主人长叹一口气,“这个说起来话长。多年前,我们和小武的外公是邻居,是看着小武长大的,这是个苦命的孩子!他父亲原来是个日本人,不知怎么落海了,被出海捕鱼的朴大叔救上岛。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这个日本人娶了朴大叔女儿朴顺姬,做了上门女婿,然后就生下了朴永武。但那个日本人是个白眼狼,小武出生没多久,他父亲就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岛。为了寻回丈夫,她妈不顾禁忌,雾天驾船出海,结果,一去……就没回来。”

王逸英一脸惊愕:“这片海区……竟然这么险恶?”

男主人把手一挥,说道:“老婆子,再去拿壶酒来,我们边喝边聊。”

女主人无奈地提起酒壶和肉盆:“菜也凉了,我去热一热。你们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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