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物证，我们还有人证：松永武尊已经落网，并交代了一切--除了‘96.88’凶杀案，你还与2002年发生在湖南的梁旺财被害案有关。”

“警官，我研究过贵国刑法，你现在掌握的证据，只能证明1996年8月8日，我出现在案发现场，并没有杀人证据，也没有动机；至于那个梁旺财被杀，完全是松永武尊为了贪下那五万元而杀人，与我何干？退一步说，这些事情发生都已经超过了二十年，按照刑法规定，‘法定最高刑为无期徒刑、死刑的，追诉时效为二十年’，就算有罪，也已经超过了追诉时效。警官，我是几家公司的总经理和董事，有很多合同要签字，有很多会谈要参加，时间很宝贵，不要浪费好不好？”

王逸英反应极快：“那你是不是已经认定，你犯下了足够判处死刑和无期徒刑的重罪？”

何永昌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就不见了。如同黑暗大海上闪过一道电光，瞬间消失在深渊深处：“警官，我不明白你为何这么激动，我只是打个比方，二十年后，按照贵国法律，最严重的罪行也不应该被追究。”

王逸英和赵喜云对视了一眼：“有备而来啊！很好，老赵，你是老刑警，给他普普法。”

“知法懂法，很好！沟通起来更顺畅些。”赵喜云微笑着点点头，“可惜的是，你对中国刑法还是一知半解。刑法第八十八条第一款规定，在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国家安全机关立案侦查或者人民法院受理案件以后，逃避侦查或者视频的，不受追诉时效的限制。‘96.88’案在1996年就已经立案，因此，这起案件没有受追诉期。”

何永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闭上了眼睛，重新陷入沉默。

“松永武尊与梁旺财素不相识，是替你送钱去的吧？你为什么要送梁旺财五万元？是做慈善吗？送完钱当夜，梁旺财就暴毙，这与你也无关？”王逸英冷冷地扫视着何永昌，“何永昌，为了让你有一天能坐在这讯问上，你知道警方付出了多少努力吗？就拿这位赵警官来说吧，二十多年来，他熬白了头发，还有那位被你同伙割伤的老警察，他是我师父，每年8月8日，他都会冒着酷暑，带着我们去案发现场，向受害人的灵魂赔罪；何永昌，这些疑点你说不清楚，休想从这间预审室出去！无论多久，我们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