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乡亲一直认为：是那个日本商人，害死了老者！”

听到此处，何永昌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下，马上又合上了。

“但这远没有结束，更离奇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为了防止老者当特种兵的外孙报复，警长先是威逼岛上居民缄口，又将老者外孙紧急从兵营召回，然后以老者意外身亡为由，强逼外孙尽快下葬老者。警长的反常举动引起但老者外孙的警惕，当夜，老者外孙回到警察局停尸间，亲手解剖了外公，结果发现老者是被人折断颈椎而死！第二天，老者外孙就找到警长，要求查明真相，却被警长以擅闯警局罪名想拘捕老者外孙，一怒之下，老者外孙打死了警长并逃亡，走投无路之下，他想到了日本的生父，于是，他冒险找到了那个日本商人，偷渡到日本，那个日本商人不知是出于内疚，还是出于别的目的，在那位年轻人被生父拒绝接纳后，为他漂白了身份，并让他学习日语和料理，这个年轻人从此就成为了那位日本商人的保镖、司机和专制厨师，也成为犯罪的帮凶。”

何永昌还是闭着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咚咚！”王逸英用手指敲击着桌子，“何永昌，你很能装啊！”

“警官，你装什么了？！”何永昌睁开眼睛，一脸无辜状，“我被松永武尊骗到杭城的，我被造假团伙陷害了，我的随从莫名其妙地被打死了，我深更半夜被你们带到这里，我以为是被黑社会绑架了，中国警方会为我做主，我一个受害者，怎么反而被你们审问了？法律何在？天理何在？难道中国警方，真的就像外界传言一样，靠逼供给无辜者定罪吗？”

面对着何永昌的义正辞严，王逸英笑了：“行，那你就继续装下去。二十多年都等了，不在乎这两小时。”

何永昌再次闭上眼睛：“那请警官先生将灯关上，作为一名外籍公民，我有休息的权力。”

“啪”地一声，顶部大灯真的关上了。审讯室陷入一片黑暗。

何永昌睁开眼，嘴角撇过一丝笑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预审室门被推开了。

“怎么这么黑？”赵玉雯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疲惫的脸上，散发着兴奋的光芒。

王逸英连忙开灯，起身问道：“对上了？”

赵玉雯点点头：“指纹都对上了，血型也完全一致。DNA比对，明天，不，今天晚上省物证中心就能给出最终结果。”

“谢谢!赶紧去休息吧。”王逸英接过文件夹，看着头发蓬乱、满脸憔悴的赵玉雯，眼中充满关切。

赵玉雯握紧拳头屈起胳膊肘，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轻轻带上门。

望着还在闭目养神一脸淡定的嫌疑人，王逸英气不打一处来，他快步来到何永昌身边，“啪”地一声，将文件夹重重摔在讯问椅盖板上：“何永昌，睁开眼睛，你自己看看！”

在深夜寂静的预审室里，王逸英的吼声显得特别突兀。

何永昌慢慢睁开眼睛，睥睨地望了王逸英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蔑笑容：“我多次在境外报刊杂志上看到，贵国警察执法粗暴，刑讯逼供，我本以为这些都是污蔑捏造，你们口口声声‘人民警察爱人民’，不至于这么素质低下。但今天，我是亲身感受了，出去后，我会将我的真实感受提供给记者，让他们写的报道更加真实生动。”

“出去？”王逸英用手指点击着文件夹，冷冷地说道，“你自己看看，我们从一件流失到日本的‘天目曜变茶盏’上提取到两组指纹，经比对，一组是‘96.88’凶杀案被害人的，另一组，则与你的指纹完全一致！何永昌，我们怀疑你就是24年前发生在329国道上的凶手！”

“我怎么就成‘96.88’案凶手了？”何永昌笑了，笑容极为诡异，“警官，我是做古董生意的，鉴赏和把玩的珍稀瓷器不计其数，残留我的指纹，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逸英说道：“再提醒你一下，两组指纹都沾染着血迹。我们已经查明，其中一种血迹，与你的血型一致。我深信，DNA检测结果，会给出更坚实的证据。”

何永昌依然保持着诡异笑容：“警官，你没接触过古董瓷器吧？很多古董瓷器都有残缺，特别是口沿和底座会有破损，我经常被破损面的瓷锋划伤手指，沾染血迹很正常。”

“在一件物证上，出现了两组指纹，又提取到两组DNA，其中一组指纹和DNA属于被害人，另一组指纹和DNA属于你，然后你说，你与被害人死亡无关？你说警察能相信吗？”王逸英说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