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前,手中的刀耍着花,眼神却不停示意着。
高爷,你是我大爷好不?你行行好!差不多得了,快弃刀认错吧。
“奶奶的,都他娘的磨磨蹭蹭的就能磨出个汁儿来么?出工不出力者,与这厮同罪!”
白大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这帮混崽子们都不听使唤了?
自己的权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衅,白大人很生气。
得嘞,上吧!
对于众衙役,这已经不是前途和站队的二选一选择题,而是影响饭碗和生存的必答题了。
衙役们纷纷向前迈了两步,其中有两名更是大喊一声“得罪!”冲向高实在。
高实在双脚左右错开轻松躲过,无奈离程果又远了两步。
高实在一看头儿是真生气了,心想装模作样地比划几下就缴械受俘,给自己和头儿各自一个台阶下吧。
没想到头儿下的猛药太烈了,使得众衙役各个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气。
有了明确的指令后,也难怪他们要这般卖力气。
吃公差和吃军饷在金州卫当地老百姓眼中可是相当香喷喷的香饽饽。
大明各地普遍成风的克扣军饷?不存在。
长官老爷们变着法儿地各种撒钱,生怕兵蛋子们兜里缺响儿。
军营里隔三差五地改善伙食,生怕兵蛋子们没力气披甲提刀。
白天白喜至塞给高实在的两百两银票,实际上也是托高实在之手撒向那些兵蛋子的油水钱。
这要是得罪了白头儿,被开除军籍,别说是自家娘们会哭闹上吊,估计在金州卫上都混不下去的。
高实在停下身来,刚要弃刀开口,关川的一刀又直往胸口刺了过来,无奈之下高实在只好先横起刀身来挡。
关川作为卫队总旗百户,手底下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力道上虽不如内练家子雄厚,但靠着精妙的刀法和过人反应,在校场上也罕逢对手。
刀尖碰到高实在的刀身的一刹那,关川顺势微微调高了刀尖的方向。
顺着刀尖上的弧度,借着惯力,带着令人烦躁的摩擦声,白光划向了高实在的左肩。
高实在忍不住暗赞一声,屈膝矮身堪堪避过了这一击。
身形还没调整到位,见又一衙役的刀劈了过来。
高实在一看来不及用刀刃去架,天马行空般地把刀横抽三寸,用刀柄弹开了这必杀一刀。
“呼,呼!”
紧接着两名衙役的刑杖从背后抡了过来。
以高实在这连老流氓都嫉妒的体质,只要不被击中要害,硬扛两下钝器倒也无碍大事。
但前有关川横扫的利刃,周围又有正在寻找机会的众衙役,高实在可不敢轻率地冒险受伤。
高实在左脚一蹬,倒向右方,待右肩触地的瞬间,再借着向右侧滚了一圈,恰好避开了双棍一刀。
“好!好一招驴打滚!”
近距离观看真刀真枪的厮杀,程果自是大呼过瘾,看到高实在妙招连出,自然而然地两眼放光喝彩连连。
这姓高的家伙可能是神经线搭错位,或者是天生易暴走的体质,但这身手可不是盖的啊。原来你真是,真的是那个啊!
给你点个赞,比个心!
高实在再次误会了程果,恨恨地瞪向了程果。
嘲讽老子学你的驴打滚是吧?小兔崽子,一会再收拾你。
程果突然被高实在这么一瞪,一下被愣住了。
唉唉,这夸你也不成,点赞比心也不行,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刺啦!”
高实在的一分神,终于付出了代价,左臂被关川划伤了一大口子,顿时染红了袖子。
若要使一个人失去理智,有很多种方法。
若此人已处于恼羞成怒的状态之中,可能只需要一丝鲜血的味道即可。
于是,高实在丧心了,病狂了。
去他娘的弃械认错!这孙贼不死,难解老子心头之恨!
高实在向前横划一刀,逼退眼前的几名护卫,气势腾腾地起身站定,拖着刀双眼狠狠锁定着程果。
周围众人被高实在的气势所逼,一时举步不前。
卫队可是军中精英中的精英,这么多人这么久都拿不下一人,关川也怒了。
白头儿还在后面看着呢。
辛辛苦苦积攒多年的印象分,照这般掉下去,别说是升衔升职,恐怕连饭碗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