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无人回应。
跟我摆谱是吧?
少女冷冷笑着,一只玉手攥紧了门环再次叩在了椒图头上,这次她用了些许内力。
咚咚两声巨响,这铜头椒图几乎要被祁宁曦磕出凹陷出来,别说徐府了,估计这两声巨响都能传到城对面的龟山书院去。
眼看再也没法假装充耳不闻了,一声带着疏离感的男声远远的从前庭响起。
“家父身子抱恙不能见客,来者请回吧。”
声若黄鹂,少女口中话语字字抑扬顿挫,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
“某家大人听闻徐次傅身体不适,特地令某带着几分薄礼前来慰问,可这府外并无牌匾。”
“请问此处是否就是徐府?”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似是有些不耐祁宁曦的纠缠不清,语气中带了些不善。
“敢问你家大人名讳?”
“家中大人乃是当朝宁国公。”
…….
沉默,还是沉默,但这次沉默中的含义和上一次有所不同了。
祁宁曦松了口气,她猜对了,这里确实是徐次傅的府邸,之前肖守备提了嘴徐次傅和大皇子之间的异动她记在了心上,果真派上了用场。
少顷,一名相貌方正的壮年男子随同着几位府内下人推开了门。
“两位贵客请进吧,家父还在静养实在没法出门迎接,在下替他跟两位道歉了。”
“怎么称呼您?”
她确实不记得这人是徐次傅的哪个儿子,没办法,徐次傅本人算得上是人中龙凤,可他的几个儿子却个顶个的草包,连个一官半职都混不上。
这壮年男子看到祁宁曦腰上别的令牌认出了她是有一官半职的,听她用“您”称呼自己不由得脸色一白,这要是让旁人听了去这无溪城里可要多生多少徐家飞扬跋扈的闲话啊。
男子连忙作辑
“大人折煞草民了,草民徐坤,是徐次傅的次子。”
“几位这边请。”
他抬手领着几人向府内走去,还找来下人想帮明贤拎着这箱子,却不料被明贤拒绝了。
明贤注意到这徐坤看向这箱子的眼神有些贪婪之色,似是自己的拒绝让他以为这里面必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少年差点笑出声来。
祁宁曦看明贤一进来又开始好奇的看东看西了,便也跟着他看了起来,这一细看还真让她发现了些端倪,这徐府并没有它看上去那么平常。
越是往里面走,祁宁曦这心里就越是啧啧称奇,这徐府从外部看只是占地大了些其余的堪称平平无奇,可从里面看却是另一番光景。
从广西运来的钟乳石假山通体雪白和这棵看上去至少几百年的劲松先不谈,就看这府内大气磅礴的布局,当真是小到每一棵花草的拜访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看不见任何金银珠宝,找不到一点奢华铺张,目中所见的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逾矩。
但依祁宁曦看,整个江南怕不是没有一座宅邸可以和这座徐府相提并论,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这样。
朝中人皆称这徐阁老谨小慎微碌碌无能?我看倒像是他们有眼无珠了。
扬着头颅挺起胸膛,祁宁曦抬腿跨过了居室的门槛。
“祁柠拜见徐次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