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让她喘不上气来。
“海哥儿,我们真的搜遍了,内城外城都没有将军的尸首!”
“我们买通了狱卒,但他们只说那夜有神秘人去诏狱见过将军,至于是谁,他们也不知道。”
“被逐出京都的那几户人家,都安顿好了!但是他们对将军的身后事一无所知!”
“朝中那些墙头草靠不住,再正直的官儿,一听我们的来意就躲,嗨!”
“就将军那带血的衣冠,还是我们用两间铺子换来的,幸亏兰絮那丫头还不知道,不然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安静半晌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咬牙道。
“钱对于咱们来说算什么,对兰絮来说也一样。”
“只是这大把的银子跟流水一样花了出去,却听不到响,你们一个个的都该……
“给我从头仔细说,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屋内静默下来,良久才听到响动。
“哎呀,都是自家兄弟,你发什么狠!有话好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烧成灰,也没有找不到的道理!”
妇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出的话,让贺兰絮鼻头酸到落泪。
原来,秦鸢没说错!
自己作茧自缚,一心为扶持顾家的那几年,父亲一直是下落不明的,他们也从未停止过寻找。
军中那么多兄弟,苦苦隐瞒,等的也是贺家平冤昭雪,找到父亲遗骨的那一天!
贺兰絮啊贺兰絮,你前世剑走偏锋,连劲儿往哪儿使都不知道,也真真儿是该死!
她握紧剑刃,任掌心被割开一道血口,情绪稍许平复一些。
就在这时,里面的人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一个收了咱好处的小狱卒说过,将军过身后,有几个狱卒都不干了,要不然也轮不到他顶上,会不会……”
啪!
海子戎一拍竹椅扶手,怒道:“为什么不早说!你们再去打听那几个狱卒的去向,记住,守口如瓶,不可让他人知晓。”
“连我也不可以吗?”
海子戎话音未落,暗门被霍然推开。
昏暗的灯光中女子眼角低垂,难以言喻的悲伤呼之欲出。
五人见状,呼吸齐齐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