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把我当女儿一样疼,若换其他人照顾,我怕别人亏待她。”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贺兰絮欣慰点头,“好!我就知道路宝没看错你!先去吃面,然后我们去安乐堂!”
青栀点着头,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这几日她心里堵得慌。
贺兰絮沉睡不醒,婶娘那屋空荡荡的,一到天黑,她宁愿抱着垫被,在贺兰絮榻边凑合,都不敢一个人进去睡。
这几日,她已经劝好自己,无论婶娘怎么发疯,她都会用最大的耐心,好生照顾着。
安乐堂今日很清静。
贺兰絮刚一进去,便有人带着她和青栀去了后院。
后院有三排简单的隔间,都是为不易挪动的特殊病人留的。
“陈大夫就在里面,姑娘稍待片刻!”
那青衣小厮恭敬地点了点头,快速离去。
贺兰絮耐心地等在外面。
昨夜沈域说,要她做好最坏的打算,此时与婶娘只有一墙之隔,她心中已存怯意。
青栀往白帘后面瞅,“姑娘,陈大夫能治好婶娘的病吗?”
贺兰絮没答,白帘一动,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老者走了出来,在二人身上稍作打量,朝贺兰絮拱手道:“信王妃,请借一步说话!”
青栀不安地往里瞧。
陈大夫又道:“人已醒来,丫头先进去照看着吧!”
贺兰絮跟在陈大夫身后,走到一张条桌前才停下。
“信王妃不要诧异,信王特意安排,让陈某今日推掉坐诊,专程等王妃来。”
贺兰絮极不习惯这个称谓,忙把话题转到了婶娘身上。
“陈大夫妙手仁心,救婶娘于沉痼,我先在此谢过陈大夫!”
“依你看,婶娘的病可还有转机?”
陈大夫起身,从墙角小几上沏了一杯茶,双手递上,“这四君子汤对王妃大有裨益,先饮些,陈某再与你详说。”
贺兰絮浅尝一口,喜道:“这就是太平惠民和剂局方里的四君子汤?”
长姐成婚后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母亲曾逼她喝过这种汤药。
当时贺兰絮好奇汤药的味道,偷偷灌了一大口,思及此,唇边浮现一丝柔和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