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已经知道了?”
宝翠道:“贵妃娘娘在福宁殿得了消息,回来便觉胸口发闷,正为鹿阳郡主伤心呢!”
怡贵人往镜中一瞧,那人抬手掩面,香肩隐隐抖动,好不悲戚!
沉默一瞬后,吩咐道:“宝翠,还不快宣太医来?”
宝翠犹豫着,“奴婢是想去,可娘娘不让,怕小题大做让人看了笑话!”
怡贵人推她一把,“娘娘凤体欠安,哪里是小事?快去,我在这里开解开解娘娘,等太医来再走不迟。”
宝翠见顾冬儿抬手甩了甩锦帕,便去了殿外。
门一关,殿内越发安静,只有香几上的木制机关鸟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怡贵人轻咳一声,“娘娘不用担心,在那宅子里殒命的两人,都不是郡主。”
顾冬儿双眼通红,怔怔道:“你如何知晓?”
怡贵人勾了勾唇,本想炫耀下母族势力,但又觉得时机不妥,挪着绣凳往前凑了凑。
“臣妾有一胞弟在皇城司任职,昨夜恰好不当值,与好友在丰乐楼吃酒,算是目睹了全过程。”
“可惜丰乐楼距离有些远,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大火已经成势,连军巡铺的潜火兵束手无策。”
“他今日入宫,匆匆跟臣妾说了一二,说瞧见了信王的马车,但并未见鹿阳郡主现身,更不知她人在何处。”
顾冬儿美目圆睁,“两人殒命?可知二人身份?”
据她所知,贺兰絮身后无亲无靠,唯一有个从商的大哥,也不过是八竿子沾点边的远亲。
前不久不知因着何故,贺兰絮连夜搬离了涌金门的住处。
弟弟允从的确曾提过,众安门那宅子也是旁人所有,里面原本住着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妇人,贺兰絮仍旧寄人篱下。
顾冬儿双眉轻蹙,暗道自己太过大意。
怡贵人手摇团扇,不免有些惋惜,“一个是郡主的什么远房大哥,另一个似乎是个老妇人……臣妾那胞弟也是从听街坊听来的,未必保真。”
“不过话说回来,这郡主也忒衰,宫宴那日她入宫,听说宫里也出了人命,怎么她出了宫,还能沾上人命,娘娘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