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有裘贵妃撑腰他就忍了，过了十二年竟然还备受公主、陛下器重。当年裘贵妃死遁出宫，其中也有黎真然一手帮衬。先皇震怒，即便如此也未削去黎真然的官职。若他派人造谣裘念和黎真然有私情，凤翊公主再看重黎真然，难免会感觉膈应！

飞羽殿内，李小娴单手撑着脑袋，桌面的烟熏袅袅升起，她起了些困意，正欲阖眼假寐。

殿外响起达达的脚步声。

光是听那急促的脚步声，便知道是他来了。

“黎指挥使为何要与裴副将打赌？又为何要求本宫一定到场？”李小娴睁开双目，哈了口气，话语中有些隐隐批评他的意思。

他还是穿着校场上的那一套衣服，只将披风随意披在肩头，在脖颈处打了个结。

黎真然提起茶壶，往熏香炉里缓缓注水。李小娴听到沙沙的声音，心里的火气顿时不减反增。

她刚想责备他一顿，却听他冷淡说道：“公主！此类熏香只会勾起公主的睡意，属下还是先替你灭了！”

“你真是大胆！敢忤逆本宫！”李小娴咬紧下唇，一掌重拍桌面。黎真然立即跪下，低头认错：“属下知罪，还请公主责罚！”

李小娴离座，缓步走到他的身后，目光刻意落在他的后背，当时裴庭万一掌打在的地方，她关切地询问他的伤势：“你身上有伤，为何还要与裴庭万比试？”

“属下只知道不能丢侍卫营众兄弟的脸面，也不能丢了公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