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并不会空穴来风。
十位堂主走进来一一向麋赤雪汇报着情况,大鸟说:“太子妃,情报显示宁元帝的确是在金陵没有在这里,不过属下已经派人侧面了解过了,燕王莫紫夜在此处已经盘桓一个月了。”
“莫紫夜?”麋赤雪诧异起来,“燕州距离此地有三个大州,金陵过来也要千里之远,他这个时候竟然来此处了?呵呵。”
说罢她抬起头看着老七问道:“老七,你觉得呢?”
老七垂了垂眼帘回道:“太子妃,已经去打听了,他没露过面行程一概保密,对外宣称体察沿海民情,也从未出过门,我们的人近距离观察到过,没有异常不像是易容的。”
麋赤雪摇摇头:“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沿海有亲王岂需要他来视察,他是宁元帝的左膀右臂这个时间不在金陵主持大局,竟然跑来这里,还待这么久,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她又看了看魁山,魁山思虑了一下淡淡道:“事情本就不会如此顺利,而且属下感觉并不太好。”
这时,只见大鸟的耳朵微微一动,然后立即提声道:“太子妃,海边有一个熟人,是否要见见?”
麋赤雪抬头,面色一变“是谁?”
大鸟还未说话,就听见小北淡淡道:“还能是谁,自然是那个母亲去世都未回去的人了。”
麋赤雪皱了皱眉心,就听见小北继续说道:“没关系,原计划并未将她排除在外,还是见见吧,不然怎么知道宁元帝下一步的计划呢,原路是返回不了的,东境的三十万大军已经等着了,只有悄无声息的从水路走,但是西境的水师们也不是吃干饭的,左右夹击只能想办法找漏洞突出重围了。”
过了一会儿,大鸟将那个熟人带了过来,麋赤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面目和三年前一样的妇人,脸色蜡黄嘴唇单薄,眉眼间尽是刻薄之像的二舅母马氏。
马氏见到麋赤雪之后脸色变了变,片刻之后便恢复了不屑的神情,也不行礼也不俯身,就直直的说了句:“皇后娘娘可真是贵气啊,出门在外弄这么大的阵仗。”她撇了撇四周站着的十几个人冷冷哼了哼。
然后见麋赤雪也不理她,又歪了歪嘴角:“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我会来啊?”
小北微眯着眼睛,一副好像在看傻子似的神情,冷冷的说了句:“有什么意外的,这儿不是你的老家吗?你在这儿有什么稀奇的,行了,别废话了,说正事儿吧,宁元帝让你来传话?”
马氏闻言身形一震,没想对方这么快就猜到了,然后故作正式的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竟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废话了,陛下要见他的皇后娘娘,让我来传话给你们,你们一入辽国陛下就知道了,所以在此等候多时了,陛下说了你们没得选择,不然走不出澄州。”
“好大的口气!”小南在一旁冷喝一句,走近了她一些,怒视着说道:“你不是梁家的媳妇吗?你婆婆走了你都不回去跑到这里来挑弄是非,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居然有胆子卷入辽国陛下的私事,你自己不要命还想拖累整个渝州梁府吗?”
马氏一听立即给吓到了,然后跺着脚就开始哭喊起来:“我能怎么办呢,我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吗?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父亲还有你二舅父统统被陛下给困在身边,我已经一个月没见过他们了,里面的人给我递了信儿,让我在沿海这里等着你,我哪儿知道你就真的会来这里啊。”
众人一听果然如此,宁元帝的确是从我们进入辽国就知道行程了,也猜到我们会从澄州这里出海,竟然提前一个月便布好局了。
小北凝视着她问了句:“陛下在这里?”
马氏摇摇头:“我不知道,没见到过,但是过来传信和召唤的内监的确是陛下身边儿的人,他们都在北郊的南兰别院里,我连大门都没进去过,只是有一个一身儿黑衣满脸煞气的人跟我说,让我在这里等着皇后娘娘,然后带娘娘过去,我家父亲和大人就能回来了。”
小南想了想看了看小北,小北喘息一声说了句:“是墨魂!”然后便挥了挥手示意将人带下去。
人走后沙老二立刻冷笑了一声:“我们还是小看这个宁元帝了,情报显示他不在此处,但实际上人根本就在这里,还将我们打探的一清二楚,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魁山嘴角勾了勾,抬头问道:“太子妃,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您是否还是坚持你您的破釜沉舟。”
麋赤雪沉默了一下,莫紫麒从梁老夫人病危时就开始撒下天罗地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