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不能倾尽国力的去穷兵黩武,不能试图挑起战火纷飞也要实现天下归一。”
她转身,背对着赫连玦,纷飞的大雪掩盖了整个地面,“因为问鼎中原根本就没有这么简单,中原边境以外的祸患才是真正需要引起重视的存在,东起胡族,百年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北起匈奴,鲜卑,不断侵扰边境,试图南下抢夺疆土,西起西戎羌族,西域,南起吐蕃,古滇,都不知道西夏用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多少人马才换回了一时安定,这也是西夏培植四个镇守边境的国军最为强大的原因,若是西夏真的动用全国之力来降服中原,一旦燃起战火,那境外之势定然会趁机大肆侵犯,中原的内讧可是他们乐见其成的,届时危险的便不再只有边境了。”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也能明白你的苦心孤诣,但今日我想说的是,西夏其实不需要天女,也不需要我麋赤雪,游族是迫于你的淫威甘愿臣服,海匪是覆灭于你的匠心独运,鸣地是你带兵救援的,南下也是你指挥将士收服的,而对于我,不仅没能帮你分毫,还成了你的祸患,是影响你和平收服天下的阻碍。”
“雪….我不明白….”赫连玦的眉眼有些悲戚,带着一丝的不可置信。
麋赤雪摇头,“没关系,我解释给你听。”她微笑着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你之所以容不下赫连娜,并非因为她对你的妄想,而是你当初利用她挑唆了慕容千山和莫紫杰的犯浑,致使我和莫紫杰最终分道扬镳,这也是她一直以为我和莫紫杰之间不清白的原因,我说的没错吧?赫连娜是你同族的藩王之女,还对西夏有着很大的贡献,可是你因为她对我的冒犯,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的内情,便毫不手软的杀了她,尽管整个西夏无人敢指责你一句,但你也寒了不少人的心。”
“而后在莫紫麒挑动北鸣兵变时,你明明设了大量的特勤使臣于北鸣固守,但还是刻意放纵了东辽的行为,摆了慕容千辰一道,让他对你感恩戴德甘愿臣服,你因为我前脚杀了人家的祖母,后脚间接害死人家父皇,你可知慕容千辰若是知晓这件事,鸣地还会如此安稳归顺吗?”
“这两件事情我都不想去管了,但是最后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莫紫麒对西夏的不死不休看似是因为我,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吧?”
她喘息着压抑的有些难受,“我这几日想了太多的事情,他莫紫麒再疯癫狂妄也不至于短短的几年就像换了一个人,处处寻衅你,触及你的底线,仿若有血海深仇一般,他这疯狂的行为并非因我,而是因为他的父皇仁昭先帝也是你害死的,仁昭先帝当年所中的毒我调查过,那是西夏皇室秘药零醉散,当初所有人都以为是朱氏下的毒,可是朱氏手里的毒并非出自朱家,而是出自那个在东辽做了几十年细作的西夏公主,淮阳王妃之手,你这么做的原因,不出意外的话也是因为我吧?”
话已至此,赫连玦反而平静了下来,直直的看着她心中有些委屈,“雪,这些事情,我都可以解释,你能不能听我解释啊?”
“你想怎么解释,赫连玦?”麋赤雪怅然,“你要的不是和平收服吗?可是因为我,你处处树敌,和中原各地的皇室结下了血海深仇,你还怎么兵不血刃的问鼎中原,吞并天下呢?赫连玦,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