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赤雪见状也带着身旁的几个人端手微微颔首示意回礼,她们不方便介绍自己,故而文曼立即岔开话题的问道:“两位公子气度不凡,品貌不俗且知书达礼,想来定有高中之望了。”
“承姑娘吉言,但愿如此,读书之人皆以报效国家为理想,只是吾等还需继续努力才是。”魏中扬腼腆的笑了笑,很是谦逊的样子。
麋赤雪也微微点头很是赞叹,“眼下南属之地的乡试在即,但是距离会试之日还有月余,你们刚行至此处倒也无需过于用功,还是先好好游览一番这帝都之景才是。“
廖霆禹手中折扇一敲,赞同道:“姑娘所言甚是,夏之经纬,广布天地,生逢盛世实乃吾等之幸,即使未能荣耀加身,功名布阵,但一睹这繁华盛景也乃无愧尔。”
说罢还不禁回忆往日起来,”遥想鸣地归顺当年,一副中都烟雨图让小生思之至今,如今亲身莅临此地,自然是不能有憾而归了。“
“正是,正是啊....!”魏中扬也摇扇赞同着。
麋赤雪等人闻言纷纷掩嘴轻笑,甚是满意,看来西夏的福祉遍布中原简直就是造福文人学子的一大幸事,也难怪远道而来的鸣地学子如此愉悦高兴呢。
几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即是萍水相逢又无过多牵扯,而且两位公子也发现对方并无深交之意,故而就急忙懂事的行礼告辞了。
他俩继续朝前走,麋赤雪一行人朝后走,只是没走几步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响起,麋赤雪抬眼就看到街道上迎着视线过来了两匹骏马,马上的两个人鞭子甩的震天响,丝毫不畏惧街道两旁的摊贩和中间的行人。
猝不及防间路人纷纷开始躲避而且慌作一团,马上的两个锦衣男子没有一点减速的架势,打着快马奔腾而来,速度是又快又急切。
麋赤雪也被惊了一下,立刻朝后退了几步,身旁三个侍女早已护在她前面,小南和文曼更是将她紧紧拦在身后,小南还下意识的蹙眉惊呼起来,“哪里来的野猴子,中直道上也敢策马?”
街边周围的人纷纷避之不及,不少路人都被惊吓的摔倒在路旁,街道当中没有及时避开的人立刻吓的腿一软歪倒在地上。
那两个策马的人提着缰绳儿就直接从人身上垮了过去,直至飞奔到麋赤雪等人的眼前时,才因为街心的人太多没办法跨过去,急忙拽住了缰绳儿及时悬崖勒马。
顿时一阵马儿嘶鸣声响彻天地,因为情况紧急他们将骏马的前蹄都给拉扯了起来,马儿啼喊嘶鸣好半天都没有温顺下来。
紧迫的状况一下子吸引了大街上多数人的视线,麋赤雪抬眼望去发现狂奔的马前有两个人被惊吓的摔倒在地上,而且正是方才的魏公子和廖公子。
小南和文曼也看到了,立刻惊呼一句:“哎呀,是那两个书生,好像摔了,是不是吓到了?”
文曼也急忙补充道:“肯定是吓到了,那两个温润柔弱的公子可没见过怎么吓人的场面。”
麋赤雪蹙了蹙眉,急忙吩咐道:“去看看,别伤着了,要是耽误参加应试就不好了。”
说罢几人就急忙走了过去,三个侍女上前将二人拉了起来,两个公子被摔了一身的灰尘,很是狼狈的样子,面红耳赤的踌躇不已,毕竟中都的繁华中直道上发生这种事情,不少人都看着呢。
麋赤雪忧心的正欲问道伤着没有,就听见已经将马驯服温顺下来的人叫喊起来,“哪里来的狗东西,也敢挡老子的道?”
众人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马上的两人,小南更是直接习惯性怒斥一句:“放肆,好大的胆子,中直道纵马差点伤人,还敢口出狂言!”
马上的两个年轻男子,一个灰色锦衣,一个棕色锦衣,两人脸上都是充满戾气和乖张之气,看见自己被一个小姑娘教训立刻就生了怒意,一跃下马就朝众人走近了几步。
廖霆禹和魏中扬见状立刻上前将众位姑娘护在身后,发生这种事情尽管有些惊惧,但还是流露出男子汉的责任和担当,不会让姑娘家为自己出头。
“尔等何人,中直道上也敢策马飞奔,岂非枉顾朝廷法度!”魏中扬愤概着看着那两个差点将他撞翻的人,眼里尽是怒意。
麋赤雪见状和身旁的几人面面相觑了一眼,很是满意和惊喜的样子,显然没想到如此柔弱的男子这会儿还能如此英勇。
棕色锦衣的男子朝前走了几步,手中的马鞭捏的咯咯响,指着他的鼻子就喊道:“混账东西,少在这里给老子强出头,知道老子是谁吗?不想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