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来,陆大人为难的面色局促,端着托盘上来的时候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看太子,害怕被太子殿下给吃了。
可当玉佩近在眼前之时,麋赤雪还是被震惊了一番,这个玉佩的确是赫连玦比较喜欢的样式,况且这种极品的羊脂白玉整个中原也只有他能用,因为这种玉石的矿山早在很久之前就被西夏给垄断了。
这也是陛下如此自信的原因,因为谁都看得出来这的确是太子殿中之物,他就是不想承认都不行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陷在陛下亲手设下的陷阱中。
赫连玦震怒的伸手就要将托盘给掀了,但是被麋赤雪给按住了,陆大人见状连忙退了下去,陛下也见缝插针的来了句:“太子这个表情想必是记起此事了吧?”
随后也不管太子承不承认,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感慨起来:“太子既承认有这番机缘旧事,想来也是感恩端木小姐当年的照看之恩了,哎....”他故作叹息一声,当堂宣布:“太子的东宫只有储妃一人,也的确不像个样子,且年纪也不小了还未有子嗣,难堵悠悠之口,朕瞧着端木家的小姐钟灵毓秀,贤淑温柔,配给太子做侧妃想来也是喜事一桩,既是藩地的期盼,也是朕的期许,更是朝堂群臣百官之期待,想来太子也不会拒绝的。”
果然,不负众望的陛下到底走到了这一步,众人都默默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太子殿下的阴鸷面容,随后又听见陛下问了句:“储妃认为如何啊?”
赫连玦冷哼了一声,深邃的眸子吓死个人,正欲起身发怒又被脸色黯淡的麋赤雪给按住了,但此时的太子殿下已然恼怒之至,不仅听不进去劝解还带着一丝冲动的气息。
他可以允许旁人犯错,但是绝不允许旁人明知是错还要犯错,他可以允许旁人对他自己说三道四,但是绝不允许旁人对他的太子妃出言欺辱,滚他的民意,去他的民心,他可以统统不在乎。
眼见压制不住,麋赤雪便带着怒意和悲戚吐出一句:“你若是想让我难堪,尽管在此不管不顾....!”
赫连玦也怒了,咬着牙齿沉声道:“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就是利用你的心软和顾忌,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吗?”
看出来又如何呢,她能怎么办呢,一个没有子嗣还要霸占储君一人的太子妃已经声名狼藉了,难带还要在这个场合中背负一个狐媚惑主之名吗,让所有人都看到太子殿下为了她不顾场合忤逆不孝?
“太子这是何意啊?”陛下明明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却仍旧当做未听到一般,“不过是侧妃而已,又不是正妃,既不会影响储妃的地位,又不需要你与其举案齐眉,如此一举多得之好事,你有什么理由不情愿的。”
陛下压低了声音说话,觉得自己已然给足了脸面,他就不相信了,在这万众瞩目的场合下,他赫连玦会不顾身份所致,不顾储妃名声,不顾万民之意的去忤逆他这个父皇。
不止是麋赤雪知道,赫连玦知道,今日在这殿中的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此举的目的,一切是那么的昭然若揭又名目张胆,储君生性狠绝,行事激进,不听劝谏,不守尊卑礼仪,不顾道义名声。
更重要的是他作为命定之主的储君,后宫只有一个女子,也只钟情一个女子,这在哪个皇室都是大忌,因为皇族子嗣除了自身肩负的国家重担,更是要承担起传宗接代,发扬传承赫连氏开枝散叶的责任。
陛下的心中肯定是想着,原以为冷血无情的太子殿下,刚开始和太子妃在一起时新鲜热情,过个几年就会萌生纳娶侧妃的想法了,可谁知道这俩不仅没有因为时光的变迁而疏离,反而更加的如胶似漆。
原本他是不想牵扯到东宫谋划中的,但是如今储妃入夏已经两年了,没有子嗣本就让臣民颇多怨言,还令太子对其他任何女子都是不屑一顾,加之太子愈发的忤逆不孝,残暴不仁,还都是因储妃而起。
民怨沸腾,臣子谏言,这些太子统统无所畏惧,他若是再不出手整肃东宫,怕是赫连氏的名声都要被败坏了,如今端木家的女儿温柔贤淑,礼仪孝顺,对内正好填补了东宫的名声空缺,对外也好安抚万民,顺应民意,如此绝佳之事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太子殿下漆黑的眼睛宛如化不开的浓墨,眼底掠过幽然的神色,侧头看着陛下就冷厉道:“你别逼我!”
陛下冷声一哼,“你有能耐就说大声点儿!”陛下丝毫不畏惧太子吃人的表情,正色的看着堂下不疾不徐。
赫连玦神色邪佞的猛然站起身,将站在两侧的蓝汐姑姑和陆大人吓了一跳,蓝汐姑姑可不能眼瞅着事情闹大,这对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