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没有一丝好处,于是急忙求助的看着麋赤雪。
麋赤雪身形有些晃动,在赫连玦开口之前就微弱的站起了身,扯着他的袖子低声说了句:“你若是今日发疯,我们就彻底完了....!”话罢,她有些微微发抖,不顾身边儿冷冽的眼神,径直朝着前面走了几步。
“父皇,儿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父皇恕罪。”她眼中不带一丝温度有些恍惚,转身下了阶梯,她努力的掩盖住眉眼间的悲凉,阶梯下的阿赞过来扶着她,却被她悄然避开。
她想走,但是上首的陛下并不想放过她,“储妃还未回答朕的问题。”
堂下的麋赤雪背对着上首,身形单薄透着无边的孤寂,她虽然看不清陛下和太子的神情,但是可以想象得到陛下的势在必得,和太子殿下的阴鸷冷厉。
她身形未动,背对着上面的人淡漠的回了句:“儿臣无异议,但凭父皇做主....!
擦肩而过的瞬间,麋赤雪并未侧头看一看那个精绝的少女,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失败者,在胜利者的面前落荒而逃,那一刻她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也终于明白这种再次被抛弃的感觉从何而来。
储妃的离开便是陛下的胜利,他当即便朝着陆大人吩咐:“宣旨,端木家长女柔嘉表范,知书达理,于社稷有功,封为三品安和女君,加封东宫太子侧妃,择日入宫授礼。”
太子殿下此刻的怒气达到了顶峰,他粗粗的喘息,威压展开,宛如来自地狱的厉鬼,眼神中森寒阴冷,肃杀嗜血一般看着比野兽都凶悍,他先是朝后瞥了瞥眼睛,身后的一品堂里立刻闪出一个人追着太子妃出去了。
他立于上首扫视着堂下的众人,包括殿中那个芊芊少女,陆大人惊惧的要死,哪里还敢对陛下俯首称是,堂下不少人都已经发现震怒的太子殿下,不仅仅是生气陛下的擅自做主了,而是陛下今日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挖坑算计,擅自谋划,当堂胁迫,威逼储妃,强迫他接纳他人,威胁他的本意,这是赫连玦绝对不会允许的事情,堂下陷入一阵静默中,陛下得意淡然,誓不罢休,总政处没有接到太子的旨意,连陛下的话都不敢回复。
太子殿下微眯双眼,眸色深深,敢威胁他,简直是可笑,这个世上无人可以威胁他赫连玦,民心,名意算什么东西,他会在乎吗,可笑!
堂下的少女稳若泰山一动不动的做一个旁观者,群臣心思各异,就连端木大人都是百转千回的忧虑着,本该高兴的事情可总觉得不对劲,陛下一厢情愿,储君怒意横生,他是该起身谢恩呢,还是该出言拒绝呢,两边得罪的活儿,他只要是不傻就知道此刻不该有动作。
殿外,麋赤雪毅然决然离去,脚步不带停留的疾步走着,出了殿门的那刻眼尾的红色再也隐藏不住,眉眼间的悲愤再也无法掩盖,她咬着牙齿,凝着眉心,心中悲凉到极致。
她不是不明白陛下的所图,她也不在乎陛下想塞一个什么样的人给到赫连玦,她只是不明白自己为西夏做了那么多的事,为赫连氏谋划了一切,还是换不回陛下的信任。
这是什么难以明说之事吗,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胁迫她就范,威逼她妥协,让她灰溜溜的黯然离去,陛下如今就这般的怨恨她,怨恨到不顾一切了,忘却一切了吗,还是他眼中赫连玦忤逆和冷血皆是因为自己呢。
那个人到底是如何蛊惑他的,竟然让他有了这般的执念,这般的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