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女所冒犯的一切开始谋划想辙了,只是长女入宫根本见不到人,他也是无计可施。
加之昨日问过夫人,根本不知道长女独自进京之事,他便明白都是长女自己的擅自行为,他此番能做的,也就期盼长女那昭然若揭的野心不要连累端木一族,故而他在翰林院任职起来也愈发兢兢业业。
东宫这边儿,麋赤雪在辰时就醒了,她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眉眼间尽是惆怅,女使们围了一圈儿在床榻旁守着她,小北倚在床沿边儿上拉着她的手。
“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啊,你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进过食,当心伤着身子。”床上垫的冰蚕丝玉衾,盖的冰丝薄被,炎热的仲夏主殿里总是清凉舒适,寝殿的窗户大开,丝丝微风吹进来,将窗沿下好几个青花瓷盆中的冰块凉气四处吹散。
麋赤雪摇摇头,戚着眉眼沉寂了半响才说了句:“想沐浴....”
“好,那我们先沐浴,再吃东西,好不好....”小北几人立刻将她轻轻扶起来,给她光溜溜的身子套上薄纱寝袍,带着她赤脚走近洗漱间的浴池中,撒上新鲜的玫瑰花瓣,还加了香料香薰。
沐浴,淋水,浣发,美容,养颜,滋养身体,护理手脚,麋赤雪中途还吃了几粒小南最新研究的养颜丸,东宫御颜坊也新作了极品美容膏,女使们都给她用上了。
一套流程下来,众人将她拾掇的比玫瑰花还娇艳,她坐在梳妆台前若离给她擦拭着头发,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未施粉黛,散着秀发,眸中丛生阴郁,却白皙娇嫩的如骄阳烈日,众人知她心里难受便都是哄着她,安静的陪着她让她心安。
“那个为太子殿下量身准备的姑娘什么时候进东宫,你们听说了吗?”她垂着眉眼郁色弥漫。
众人一凛面面相觑,若离的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什么姑娘,哪来的姑娘,有这个人吗?东宫来外人啦?”她二把手的气势一上来,看着周围的人就厉声开口。
其她人赶紧摇头,眼神坚定,小北无奈的叹息一声,看着若离嗔目,“看这形势,估计是容不得我们拒绝了,哎....”她心里烦躁,却也有些无奈,“大家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应对吧。”
她就是太清楚这一切的后果和代价了,但凡有一丝的转圜之地,她必然不会让麋赤雪受这个委屈,不过这件事情也成功的激起了她的斗志,让她那久违的热血逐渐沸腾。
麋赤雪心里清楚,最快三天 ,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待那个女子的核查完毕,太子殿下再无理由拒绝陛下的威逼,以及西夏帝君的金口玉言。
文曼从旁边走过来,和若离一起给她擦拭头发,心中思趁着这件事情,面带愁绪的说道:“这件事情,陛下当真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从昨天的境况来看,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端木大学士对这件事的态度,的确是知书达理的学究老派之人,不屑于利用儿女争权夺利,他们家长女之事看来他的确不知晓,若是那个女子的事情不会引起朝野动荡,那处理起来便会方便的多了。”
小南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也通透了起来,点点头附和:“听闻大学士有一子两女,长子端木云游,年方二十有二,自小喜爱游历山河,增长见识,很是得大学士器重,大学士本是老派之人但十分热衷于子女增长外界见识,可以结识一些不同的风土人情,所以这个端木家大公子很是神秘,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外界传言他可是沐阳府首屈一指的才子呢。”
大家闻言都点头赞赏起来,毕竟是名扬天下的世家大儒之子,才华必定十分出色,接着小南又继续介绍道:“大学士的长女就是昨天那个了,据说很是孝顺留在父母身侧,才情卓著,颇通医理,经常在沐阳府帮助一些苦难的穷人,所以才有个玉面观音的美誉,只是这个玉面观音仿佛和传闻中的不一样,你们应该也看到她昨日那有恃无恐,猖狂嚣张的模样了吧,和陛下配合的天衣无缝,一看便知道不是省油的灯,心机深沉全在脸上了。”
大家再次感慨的点头,文曼不禁唏嘘:“这样的女子,菩萨脸,蛇蝎肠,野心昭然若揭,欲望沟壑难平,陛下能瞧上她也真是稀奇!”
“谁说不是呢!”若离嘟着嘴十分的不忿:“小臣倒是觉得她没有一点好看的地方,根本没法和太子妃相提并论,还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嘚瑟成那样,不还是让殿下瞧都不瞧一眼嘛。”
后面的完颜淼闻言立刻疑惑一句:“不是说她对殿下有恩吗?想来陛下是冲着这个才会利用她来制衡东宫的。”
“有什么恩啊,夸大其词….”文曼不经意看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