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而后清清嗓子开口:“红茶性温,雍和中厚之态,娘娘偏爱此茶甚好,此茶如同娘娘的性子,人品贵重,母仪天下,深明大义,雍容华贵,于内德昭之仪,社稷之福,于外赋予万民,怜以苍生,实乃大夏之福佑,之福佑啊….”
这番马屁拍的让另外几个人都有意无意的睨了他一眼,但是齐大人自己也没办法,对付这个腹黑的少年帝王,只能见招拆招,反客为主,故作其他,不然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
赫连玦嘴角微勾,垂着眸子不去看他们,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眼:“齐大人这四朝元老没白做啊,此话深得朕心….”
随即又抬眸扫视着另外几个人,似笑非笑的问着:“齐大人言之深切,不知另外几位大人觉得如何,此茶可否顺口啊?”
齐大人一脸的无语垂着眼帘不说话,另外几位则是更加无语,撇着嘴不知该如何接话,耶律大人作为新帝的外戚,亲生的外祖父,好像眼下除了配合他外孙子也别无他法啊,谁让是自己家亲外孙子呢,就是后悔也没用啊。
他按照对外孙子的了解,犹豫了一会儿才悻悻然的说了句:“陛下英明,齐大人的话言之有理,皇后娘娘乃大夏王朝的天女,同陛下一样皆乃天定之人,娘娘本为外族公主,为夏朝立下汗马功劳,丰功伟绩足以彪炳千年,载入史册,而今….”
耶律大人停顿了一下,先是看了看了几位大人,又看了看一脸似笑非笑的陛下,继而才娓娓继续:“而今陛下的登基大典在即,如此昭彰天下的盛举,老臣建议….建议….”
他有些觉得不好说出口,但架不住陛下看他的眼神儿越来越有深意,他感觉自己是迫于新帝的淫威才不得不说出新帝想要的那句话的。
一旁的拓跋大人眉眼一蹙,焦急的回问他:“你到底建议什么?赶紧说啊?”拓跋大人比耶律大人大上两岁,故而平日里都是以兄长自称,不仅如此平日里性子也比旁人也焦急几分。
耶律大人看周围的几个人都焦急的望着他,于是便愠着脸色继续说起来:“老臣建议,陛下可以考虑将娘娘的封后大典提上日程….!”
话一出,齐大人差点被一口茶呛到,提声斥道:“胡闹!国丧期间,三个月都未满,怎能如此之举,岂不遭人非议,指责帝后不孝,历来规矩,新帝登基大典之后,第二年才可考虑封后大典事宜,怎可随意坏了规矩。”
齐大人略显激动,倒是另外几个人显得很是淡然,各自腹诽着:什么坏了规矩,新帝坏的规矩还少吗?他眼里有规矩吗?耶律大人不过是将他心里话说出来罢了,谁还看不明白呢。
看着激动的齐大人,一旁的拓跋大人也紧促着眉头,无奈且无语的吞吞吐吐起来:“额….帝后情深,实乃社稷之福,陛下乃明君之治,皇后也是功勋之主,这规矩改一改也并非不可,励精图治,推行新政,这是每一朝都会遇到的突破旧俗之礼,新帝乃名扬天下之主,老臣以为耶律大人的话,倒也可行,就是不知道陛下是如何考量的?”
废话,陛下就是这么考量的,只不过是自己不想说出来罢了,不仅自己不想说出来,还非得逼着你们说出来,这可真是腹黑到极致了。
赫连玦斜挑眉眼,一副泰然自若又不以为然的模样:“二位大人能有此番见解,朕心甚慰啊,即是二位大人建议,那你们认为此事该如何施行啊?”
什么叫我们的建议,这不是您心里的建议,逼迫我们说出来的嘛,几位大人纷纷心中腹诽,齐大人更是气的鼻子冒烟,还想反驳来着就被拓跋大人给按下了。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拦得住吗?费这精力有何用,还不是给自己添堵!”他小声劝慰着,将齐大人气了个半死。
索性都摊开了,齐大人便也不再顾忌什么的直接问道:“陛下,恕老臣之言,陛下是不是想在登基大典上施行封后典礼?”
赫连玦端起茶杯又缓缓了喝了一口,这个沉寂的间隙已经足够众人想象太多东西了,他不慌不忙沉稳开口:“齐大人这建议是挺好,不过也无需这般着急,朕是要娶皇后,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下所有人都差点被茶水呛了,哭笑不得,忍俊不禁,陛下这揣着明白装糊涂,顾左右而言他的能力也太绝了,直接将齐大人给堵了脸白之外,更是让众人都说不出话了。
众人窃笑到最后,另一个内相大人浅淡开口:“陛下,老臣以为,娘娘不是一般后宫内眷,同陛下一样为尊为首,故而娘娘的封后事宜突破些旧例也无可厚非,既如此,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