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在陛下的登基大典上,先行下旨册封皇后之仪,另再则一吉日举行封后大典以及帝后大婚之礼,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不是….”齐大人再次出言阻拦,但看着上首陛下那很满意的表情,又被揶揄的怎么也说出来了,无奈哀声叹息的几遍才心酸沉重的开口:“陛下,陛下想何时举行帝后大婚之礼?”
齐大人不再阻拦,另外几人也松了几口气,上首的陛下微眯着双眼,直视着前方,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很是纠结的样子:“这的确是个值得思虑的事情,朕和皇后的大婚典礼,必然是要普天同庆,万民同乐之盛举,具体什么时间施行,各位大人有什么建议呢?”
哎呦,各位大人心里都想骂人了,这新帝陛下也太能折腾了,您就直接说出来不好吗?非要整这么一出子,让大家猜来猜去的不安生。
齐大人撇着嘴都不想理他了,几位大人也是面露为难之色,眉头都拧成了疙瘩,最后还是了解外孙子的耶律大人吐出一句:“不若….大婚典礼就定于万寿节之期?也是陛下和皇后的生辰之期?”
话一出,众人震惊,齐大人直接斜睨着他:“十月初八?国丧期间?不到三个月?你是昏头了吧?”
齐大人头都要气昏了,瞬间觉得耶律大人在大放厥词,胡言乱语,倒是上首的陛下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和得意的神情。
其他几位赶紧劝慰着齐大人,一时说这个日子挺好,一时说着满打满算已经有三个月了,一时说着帝后不容易,一时说着倒也无可厚非。
不是劝慰齐大人顺势而行,就是自我安慰一切皆乃定数,完全不敢去找陛下的茬,也不敢质疑这个少年帝王的决定。
实际上人家根本没有决定什么,甚至全程没有提过一个要求,不都是他们自己说出来的嘛,自导自演,自说自唱,顿时觉得朝臣做成这样,也算是古往今来了。
陛下故弄玄虚,他们也猜测到位,陛下当面挖坑,他们也不得不跳,到最后陛下一句话没说目的达到了,他们自圆其说成功做了人家的手中剑,哎呦,可真是命苦….
赫连玦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猛然起身,兴奋加得意的表情在脸上一览无遗:“众位爱卿如此深明大义,直力谏言,朕倍感欣慰啊,既如此,那就按照几位大人的意思办吧,朕期待之….”
说着还故作感慨的唏嘘不已,摇摇头不带掩饰笑意的….走了…..
几位大人顿时傻眼了,这下被坑的直接体无完肤了,一时间在御书房争执个不停,相互指责不说,几乎都要推搡起来了,一时说着怨这个,一时说着怨那个。
不是说着齐大人不强硬到底,就是说着耶律大人没有立场,再不就是拓跋大人见风使舵,以及另外两位赫连大人不加以劝阻。
齐大人更是指着耶律大人的鼻子骂:“你这个老东西,就你会趋炎附势的没有底线,你好歹还是个长辈,怎么尽看着陛下胡作非为,民间舆论刚刚消散才几天,又来施行这种不顾声誉之举,你让天下人怎么看待陛下这个帝君,国丧期间就敢如此大张旗鼓,这….这简直是….”
齐大人气的脸红脖子粗,扶着额头感觉都要晕了,耶律大人赶紧扶着他,有些愧疚的解释起来:“不是,老臣怎么知道这小子如今这么黑了,完全不给人留余地啊,他这是铁了心的要势在必行,谁能拦得住,现下朝堂刚刚稳固,北域南属一派和谐有序,要是再传出陛下和内阁起争执,那不是又要引起朝堂动荡了吗,老臣也是迫不得已啊….”
耶律大人急的不行,一旁的拓跋大人叹息一声:“哎…这下好了,御史台那个老犊子又要闹一场了,陛下将此事塞给了咱们,可不就是知道此事不好办,才来为难咱们的嘛,咱们这个陛下啊,可真是腹黑到极致了,咱们一帮子半截入土的人,竟然斗不过他一个毛头小子,真是要命了!”
另一位赫连大人也是悲叹一声,满目愁色:“谁说不是呢,这小子如今二十二岁都还没满,就这么阴险腹黑,他爹和他爷爷也不这样啊,怎么到他就这么绝了,可不是要了命嘛。”
几个人争执了一会儿还是慢慢平复下来,竟然米已成粥,板上钉钉,他们再指责也没意义了,不如趁着功夫赶紧想想主意,陛下挖的坑太大,这次他们怎么都得脱层皮了。
新帝的登基大典近在咫尺,他们要想办法如何在登基大典上,让新帝名正言顺的册封皇后,宣告帝后大婚之期,不仅如此,他们还要让群臣不阻止,让御史台不跳脚,让百姓不反对,让民间没舆论,让世人都认可。
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