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场上再次下了诛杀令,那些誓死保护宁元帝的东番军根本就是飞蛾扑火,原本就落于下风的他们此次又被一品堂的堂主们亲自动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已折损大半。
麋赤雪大惊失色,她已经意识到不过片刻他们就会真的杀了宁元帝,她惊惧的喘息拉着赫连玦的衣襟祈求:“赫连玦,我求求你,你放他们走,你放他们走,求求你了,你不能杀他们,不能杀,赫连玦我求求你了!”
她奋力滑下怀抱想要冲出去,可是被赫连玦紧紧禁锢在怀中:“雪,没关系,很快就好,很快就会过去,你相信我,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都会过去....!”
她使劲儿的摇头,哭喊的祈求着他:“我求求你,让他们走,我求求你,不要杀他们,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一定乖乖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求求你赫连玦!”
赫连玦闭着双眼,眉间悲戚,看着这样的麋赤雪,他的心中同样如刀割,他也心疼难当,也愤概不平,为何他们二人的情路如此坎坷。
可就在最后的时刻,麋赤雪拼命的推开了他,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猛然怒吼:“赫连玦!你今日若非杀了他们,我跟你发誓,此生此世,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再原谅你,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你!”
她拼命的吼出最后一句却感觉眼前发黑,一阵晕眩,猛然间摇摇欲坠就要跌落下去,赫连玦心中一惊上前一把将其接住,麋赤雪跌落在他的胳膊上,气息混乱又奄奄欲碎。
只是频临昏迷间还在挣扎着,声音断续,呼吸不平,她紧紧抓着陛下的衣襟祈求:“赫连玦,放他们走,放他们走,不然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一定不会原谅你的....你别逼我了,不要逼我了....”
赫连玦猛然垂了垂眼帘,死死皱眉心痛难安,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大声喊了句:“放他们走!”
底下最后一批的东番军清剿已过半,只剩下不过几十个人了,一品堂的人听到陛下的命令后都不可置信的停下了手,老爷子一阵唉声叹息,无可奈何,拧眉沉寂了许久之后才不得已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让路放他们走。
麋赤雪奄奄一息,感觉到了场上的境况,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两位大夫早已上前过来查看状况,最后诊脉也只是说了句无大碍。
东番军的主力算是折损殆尽,这场瓮中捉鳖,关门打狗的行为也并非算是完全白费,宁元帝带着仅有的几十个人已经退至宫门前,所有人都感觉到后怕,犹如劫后余生。
小北快速的上来照顾皇后娘娘,而陛下看着即将出去的异国之人,起身立于高出,朝着底下所有人传出号令。
“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大夏对东辽施以制裁,整个中原疆域上禁止一切与其往来,建交,商业互通,关口出入行为,昭告北域,南属,以东胡族,东海域各地收拢关口,发兵阻塞!”
他看向远处,冷魅之音荡彻天地:“宁元帝,从你回到故土疆域的那刻开始,大夏于东辽正式开战,北境,南境加上你的东海域,朕的铁骑水师会一寸一寸占领你的国土,一丈一丈收复你的江山,直到你带领整个朝野臣服归顺....”
漆黑如墨泪眼婉转,浑浑噩噩间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浓厚的夜色汹涌的挡在眼前,推不开,拨不散,看不清,摸不着,究竟是什么东西挡住的眼睛还是挡住了心,究竟是什么东西变得如此萧条沉寂,好似无底的洞穴。
皇后娘娘一睡就是三天,尽管大夫说了没有大碍,却依旧让赫连玦担心的寝食难安,除了上朝和处理政务,每日都守在寝殿里守在她的身边。
东辽使团走的第二日,朝会上内阁五相亲启关于东辽的制裁事宜,陛下金口玉言,当朝下旨,传令各军处和各藩地,昭告天下及黎明,一时间惊动前朝后宫,震荡整个朝野。
内阁五相牵头,三公大臣为辅,四军处主力,南北藩地加持,当今圣上亲笔下旨,朝堂上下无人敢质疑一句,也无人敢反驳一二,群臣百官终于知道新帝陛下的壮志雄心,也知道这个天定之主对于中原归拢之势的势在必行。
当然也有不少人想到了皇后娘娘,只不过是不清楚皇后娘娘对于此事抱有的态度,当然也看不到皇后娘娘对于此事的态度。
仅仅是通过最近总政处传达下来的内宫消息,说是皇后娘娘前几日偶感风寒,身体欠佳,暂时不受内外命妇的拜见,只不过通过此事,众人也似乎意识到了一些其他的意思,但没有提罢了。
十月下旬,寒风戚戚,宫里各处都在准备冬季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