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满意,娘娘赐婚是我们两家的福分,在下一定好生相待清妍姑娘,不辜负娘娘的恩惠,至于林家的事情,娘娘也别担心,林家二房乃商人之家,同长房官职不同,所以早在去年就搬迁至夜歌城定居了,一切安好,不影响时事,娘娘一切放心就是。”
说到这里麋赤雪的眸子才又动了动,只是那一刻眼中闪出滢滢之光让人心疼,霍寒羽眉间怜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旁的上官铎见状急忙安慰:“霍兄千万言语都望娘娘保重身体,微臣都觉得动容,娘娘,微臣在西北的时候见识了太多之前没有见过的一切,可谓是历尽万般,回首无言,贫瘠的土地种不出玫瑰,可西北的烈酒却足以灌溉长情,若是这世间的一切皆有期遇,我想那西北之地也并非寸草不生。”
麋赤雪眸中释然,恍然一滴清泪滴落在枕间,她看着霍寒羽伸出了右手,暗哑的声音发出一声悲叹:“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画悲扇....”
她想告诉他们自己很好,想告诉他们人总是会变得,也想告诉他们时间也一定会过去的,若是能回到当初,一切的一切可能都不会变。
霍寒羽红了眼尾,毫无犹豫的握住了她尾指的护甲,声音有些悲怆:“娘娘,白头并非雪可替,相识已是上上签,余生即便并非你,此生一程已足矣....”
时光清浅岁月依旧这般,这次是风还是雨,是春还是夏都已经是注定,往日一幕幕岁月都像是过往烟云,看得见但是却摸不着。
出了大花园霍寒羽再也忍不住了,走到一旁的宫墙下悲戚,说不清楚心中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挣扎又矛盾,伤怀又难过。
上官铎无奈至极,急忙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你别这样,这是宫里,让人看到了不好,紫杰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我们几个相识多年,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你们一个个都是情种啊,飞蛾扑火,舍生忘死都要耽于情爱。”
霍寒羽摇头难掩悲痛:“我只是惋惜,若当年她跟了紫杰,可能早已纵情在山水间逍遥度日了,可偏偏担了这苍生之重责,承了这世间之大义,坐困愁城,迷惘悲戚,竟是这最后一关怎么也过不去,紫杰半生飘零,只为她能开开心心,可这才几日啊竟成了这般模样,这若是让紫杰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儿呢!”
“所以我才让你不要告诉他啊,他好不容易试着在放下,你就不要再让他提起了,你也是,娘娘既然赐了婚,你也同意了,那就让该过去的都过去吧。”上官铎叹息一声,语气坚定:“有些事情,有些人,我们放在心底就好了....”那一瞬间,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说的是别人,还是自己。
暮春深深花蕊竞相绽放,午后的暖意对于普通人来说刚好合适,可对于身怀龙胎的麋赤雪来说,不亚于火气蔓延更胜,心中燥热更加难当。
午膳根本没食欲享用,被小北逼着喝了两碗乌鸡汤才讪讪作罢,花园的绿茵地早已厚成地毯,她褪下鞋袜赤脚在上面踩踏。
假山溪流的后方有一万年青的花丛,围绕成一个圆圈,枝繁叶茂延伸朝上,正好巧妙的将中心空地围拢成一个宽阔的空间,从矮丛中钻进去也刚好可以躺进去两个人,整个人都会被绿茵地包揽,被枝繁叶茂的枝叶遮盖。
这不,此处便成了皇后娘娘一个人享受静谧的地方,躲进去谁也不见谁也不理,她自己不出来,别人也不敢进去,静静的搁浅在其中安静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