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骄傲吧。
麋赤雪不禁笑了笑,果然有些人真的天生就该入仕,“那就好,国库充盈代表国力雄厚,虽然实力不凡但也要慎重,治国如同治家,要讲究细水长流才是。”
上官铎点头赞同,也很高兴的附和着,麋赤雪继续道:“鸣地运河之事,合德王可知道?可有说过什么?”
他摇头:“合德王殿下自然是知道,只是并未说什么。”他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毕竟合德王是皇后娘娘的人,他十分清楚。
麋赤雪冷笑了笑,瞥了瞥眸子,“他当然不好说什么了,运河修建前期陛下并未要求北域富户家族捐钱捐力,亦或奉献一二,已算是给足他们脸面了,都说鸣地最尊贵的是慕容氏,最有钱的是纳兰氏,最有威望的是独孤氏,这三个家子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怎么可能不成为一丘之貉呢,只是若他们心中自己没有成算,那也算朝廷的脸面给的多了,修建运河事宜开始这么久了,这么大的事儿都没有动作,算是白瞎了本宫的信任。”
上官铎急忙起身抬手:“娘娘说的是,只是鸣地到底是合德王言准,独孤氏和纳兰氏乃其妻族,朝廷直接言明的确有些不太合适,但是要等到他们自己警醒过来还不知道要到什时候,且纳兰家大多商贾,独孤氏也以文官自居,对待钱财上颇显吝啬,依下官拙见,倒不如以娘娘的名义传道懿旨给合德王,让其专职运河修建资金筹备事宜,想来慕容氏不愿出的钱,另外两家就不得不出了,况且合德王性子虽绵软但也是心系苍生,倒也不会做出搜刮民脂民膏之举。”
麋赤雪不禁生笑,挥挥手让他坐下,“你倒是胆子大,不怕北域的人找你麻烦。”
“西北百年蛀虫下官都敢端,何况一藩地尔。”
她叹息了一声,拿过之前上官铎呈递的折子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何须如此麻烦,若天下之事,事事需要帝王决策,样样都要谕旨下放,那这层层叠叠的官员们都可以回家种地了。”
上官铎心中一震,立马问道:“娘娘可是有何好主意了?”
麋赤雪:“太原府王氏,你可听说过?”
上官铎:“听说过,太原府百年望族王氏,乃鸣地前身慕容氏皇庭官员,三代当朝誉满北地,只是听说后来因犯了事被罢黜回乡,改做经商,在太原府很是有名。”
“并非犯事,只不过是慕容氏重外戚强权,外来的氏族没有出头的机会,王氏失望便辞官回乡经商了,人家在太原府传承几百年,自然是地位稳固又威望极高,听说北域收复后没多久,王氏便在打听重谋仕途之事,只是一时不得法,加之不敢得罪合德王,便没有找到出路,他们家的小儿子和紫杰是朋友,本宫也是听紫杰说的。”
上官铎惊讶:“那,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的意思很明确,王家即然心怀大志又不缺银子,那便就坡下驴做个顺水人情于他,这件事情你不必沾手,放些风声给吏部,他们是出了名的专业,比咱们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漂亮的。”
“妙啊。”上官铎震惊又惊喜,“娘娘可真是雄才大略,此举乃一箭双雕又一举两得,北域望族慷慨倾付安得黎民之举,中枢朝堂识得才子定国安邦,如此一来,鸣地那些个见风使舵又吝啬无德的家族们势必要慌乱一番了,有了珠玉在前,模范之表,何愁不人人效仿争相表现了,且微臣早就听闻那王家长子王志是个经纶之才,如今能得幸有此机遇,倒真是他王家的福泽了,娘娘虽终日在宫中,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高瞻远瞩,英明圣贤,微臣佩服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