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代价有多沉重你该明白,若我不耽与情爱,不对你宠爱入骨,我便是这天地间最完美的帝王,可那又如何呢?再完美的帝王终究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这样的代价,你要吗?”
麋赤雪眼泪滴落,心疼难忍,可窗前的人并未动容,寒戾的声音越发深沉:“你明知我此生最惧之事唯有你的离去,可你依旧不管不顾的威胁我,利用我对你的在意和爱,迫使我答应你离开,雪,你想过吗?我将你留在身边自有我的用意,你为什么明知道我的忌讳,可还要一意孤行,我知你也爱我,可我也清楚我从来都不是你心里的唯一。”
麋赤雪也哭着站起了身,摇摇晃晃的冲他的背影解释:“赫连玦,你若不能共情我的心意,那我解释再多也毫无用处,你既知道我明白你有多忌讳我离开,那你为什么不能明白我明明知道你的忌讳,却还要一意孤行吗,你当真不能理解吗?”
“我理解,可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我什么都理解你,你能不能理解我一回呢?你真的想看到我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吗?”他眼中悲戚,转过身来看着她。
那一刻,麋赤雪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心痛的要碎掉,她走过去冲进他的怀里抱着他,但是肚子太大阻碍两人,让她怎么也抱不紧,她一边哭一边用力:“赫连玦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真的很爱你,赫连玦,赫连玦,赫连玦....”
高大英伟的帝王不忍娇妻伤心,几经无奈还是俯身揽住了她,“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当心身子,我当然知道你爱我,我理解你,雪,我理解你的为难和苦衷,我也尊重你的所有选择,雪,别哭了....”
时光沉寂,很快暮色已然降临,二人携手出了御书房,原本女使们为她俩在坤宁宫准备了荷花晚宴,但陛下说不着急,晚些再回坤宁宫,这会儿时辰正好月色正浓,拉着她径直去了南城门的城楼之上。
今日繁华万千,城中灯火肆意,于高处俯瞰别有一番景致无虞,城门楼上二人并排而立,城中的华光璀璨映入了整个眼帘,好美的帝都,好美的夜景,好美的灯火,好美的光明。
唯一遗憾的是彼此心间的愁绪,抹不掉挥不去,看似轻而易举却又刻骨铭心,帝王揽过佳人的双肩深情不已,眼中满是柔情带动着情绪,“雪,华灯三千,誓言不变,愿我们守住初心,坚定不移,永远不被险阻所败。”
夜风吹动佳人的发丝,清辉下的容颜浸染在心间,她伸手覆上帝王脸庞,声音清浅:“山赶着山,山山漫漫结成关,追赶日月不苟于山川,愿野花肆意生长,爱意永不消散。”
抬头仰望,帝王的容颜堪比明月,踮起脚尖吻上唇畔:“赫连玦,你是我此生放弃自由,驻足不前的唯一羁绊....”
此时的中都城正当热闹,喧嚣至上,人声鼎沸,璀璨的灯火将整个天际都点亮了起来,处处人头攒动接憧而至,四条内大街上简直可以用人满为患形容了。
满大街的花灯争奇斗艳,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有钱人家的小姐们几乎人手一盏,提在手中高兴的合不拢嘴,锦衣裙衫,珠翠琳琅,好一副盛世之景。
不仅有手中拿着的小花灯,还有众人抬着满街游走的龙灯,煊赫的仿佛是神龙下凡,店铺街角处处可见檐下的走马灯,转鹭灯,随处惊鸿一瞥的骰子灯,圆凳,纱灯,兔子灯,花篮灯,还有不少在河边放逐的荷花灯等等,包罗万象。
最繁华的南大街上,耶律绵儿妹妹带着她的两个小跟班又出来炸街了,三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得意洋洋的到处逛看,一人手里提了一只螃蟹灯,活灵活现像真的一样,又别致又漂亮,引来无数人的视线。
绵儿在前面蹦蹦跳跳的,青青和尧尧两个小丫头就显得有些局促了,青青瑟瑟的看着周围的人,低声问着前面活泼的人,“绵儿,你到底靠谱不靠谱啊,这儿人这么多真的不会被逮到吗?”
尧尧也极为担心的附和着:“是啊,绵儿,你现在的地位是水涨船高,一个庶出女儿都能随意出门,可我们不行啊,我们俩今日可是偷跑出来的,回头让母亲知道不被打死才怪。”
绵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们,拍着肩膀信誓旦旦保证:“二位妹妹放心就是了,今日这么热闹不出来逛逛岂不是可惜,这条街离你们家远不会被发现的,就是发现了也没关系,就说我耶律绵儿主使的,以我现在的地位,你们母亲多少会给些薄面的。”
是吗?二位妹妹持怀疑态度,你一个十四岁的庶出丫头就算再得脸,那也不至于让一个高阶官员外命妇给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