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怔,抚着她脑后的手顿了顿,随后释然带着柔和的笑意回话:“他们很好,容貌像我,皮肤像你,渊儿最安静,澈儿最活泼,翊儿最易哭,梵儿最爱笑,他们各有不同但又一模一样的都爱吃,我听说每人多配了两个乳娘都还不够他们吃的。”
“呵呵呵....”麋赤雪笑了,止不住的笑出了声,可笑着笑着她就哭了,她哭的很隐忍哭的很克制,尽管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倾泻的泪水和发颤的身形已经出卖了她。
赫连玦慌了紧紧抱着她:“雪,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他好像丢了东西一般竭力祈求着,紧促的皱着眉心悲戚万分。
“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雪....”他慌张的像个孩子,好像意识到了一些异样,拼命的祈求着内心的荒凉。
最后在最空虚的时候又将她翻身压在身下,带着占有带着激烈,带着无与伦比的失魂落魄和怅然心扉,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她是属于自己的,完完全全是属于自己的。
可麋赤雪的心早已溃烂的找不到边际,掩埋在深深的天坑内根本无从崛起,她像一具躯壳,更像一具没有了灵魂的木偶,伴随她的只有和外面那一样无穷无尽的黑暗。
夜更深了,床榻上的人早已熟睡多时,可在梦里一个还在哭泣,而另一个还在深深说着对不起,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晨光微曦沐泽大地,新的一天又来了,今日是皇子满月宴的最后一日庆祝活动,礼部和总政处祭祀礼走完也才巳时,时辰尚早,宫宴还未开始,宗室和官员也还未入宫。
蓝汐姑姑端庄持重的朝总政处回去,一旁的侍女跟随左右,疑惑问了句:“今日是第三天了,陛下和娘娘还不参加小殿下们的满月宴吗?”
蓝汐姑姑思虑了一番微笑:“娘娘出月了,陛下自然是会多留恋一番,不过今日是最后一天了,想来应该会参加的,现在时辰尚早,晚些你去坤宁宫问问小北。”
“是,姑姑....”
坤宁宫寝殿里,麋赤雪醒来时已经很晚了,昨儿个夜里体力消耗太大,睡到自然醒还是有些浑身酸痛,但也明显有被上过药保养过的痕迹。
她在床榻上动了动,伸手没有摸到身旁有人,但锦被中依旧很暖和,赫连玦习惯早起,这个点儿不可能还在床榻上停留,帐幔外传来声音:“娘娘可是醒了?可要起身啊?”
是拓跋敏的声音,麋赤雪闭了闭眼睛,伸手挑开帐幔的一角:“起身吧。”
跪在地上的三个侍女和十个宫人俯首称是,随后纷纷起身预备着皇后娘娘起身侍奉,拓跋敏一边掀开帐幔一边跟她说:“娘娘,陛下去太庙了,走时交代过很快会回来,娘娘安心。”
麋赤雪没有说话被她们扶着起了身,更衣梳洗,保养身体,做完还喝了两碗滋养美容的汤药,侍奉洗漱的十个宫人下去后又进来了十个端着托盘的宫人,托盘中放着精致的胭脂水粉和华贵的珠宝首饰。
麋赤雪坐在梳妆台前没有看一眼,一旁的耶律静急忙解释:“娘娘,这是陛下一早起身亲自给您挑的妆物和首饰,都是陛下命御坊新做的,就等娘娘出月之后用呢。”
她未动声色,任由侍女们给她拢发上妆,期间看到一旁高几上的花盆不经意问了句:“今天的星光玫瑰可送进来了?”
侍女:“回禀娘娘,送进来了,正在布置呢。”
她垂了垂眸子看不出神情,“让她们不用送了,以后也不用送了,看了这么久有些看腻了,她们今天既然已经来了就把之前留在这里的玫瑰都拿回去吧,以后就用宫里的花儿即可。”
侍女们先是愣了一下,可不敢违逆,急忙俯首称是,只是有些疑惑娘娘不是最喜欢玫瑰吗,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难道真的是看腻了。
妆容和发髻弄好后又进来了十个端着托盘的宫人,跪在地上将托盘举得高高的,麋赤雪看到了里面的大红色描金凤凰的凤袍,一双蜀锦嵌珍珠翡翠的鞋子,还有一顶赤金九尾凤凰展翅缀东珠流苏的凤冠。
耶律静再次解释:“娘娘,这是陛下命御锦坊新制的吉服,五十个绣娘整整绣了三个月呢,娘娘试试吧。”
她们先是给麋赤雪穿好里衣和内衬,接着套上云袜穿上翡翠鞋子,最后披上凤袍的那刻整个寝殿都被照亮了,扣上凤冠戴好配饰,母仪天下的华贵之姿彰显的淋漓尽致。
牡丹发髻上的凤冠流苏垂的很长,每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