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嬉笑带着狂妄,朝着御驾后方的军队大喊:“本王的大侄子说你们已被他收服,来呀,告诉平世子,你们是谁的人!”
“誓死效忠王爷,誓死效忠王爷!”所有的逆贼军队全部大声呼喊,平世子微微变了变脸色。
他蹙眉有些不安:“陛下,微臣失职,好像中了他的计了。”
“哈哈哈哈....”沧澜王再次狂妄大笑,“陛下!”他浑厚的声音炸响整个宫城,咬牙切齿怒吼:“禁卫军和影卫已经被你调去支援月牙谷了,您的大限将至谁也救不了了,小王不忠,大逆不道,君臣不义,愧对先祖列宗,愧对赫连氏皇族,黄泉地下,还请陛下看在小王迫不得已的份儿,替小王在先祖前求得饶恕,小王多谢陛下的隆恩。”
森寒的气势荡漾在宫道上,一千名红甲军虎视眈眈,个个握紧手中的长剑长刀,血腥的屠杀一触即发,凌赞歪了歪脖子冷笑,同样回以滔天的狂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双方怒意滔天千钧一发之际,宫道两旁的房顶上传来猖狂的笑声,无数个身影显现在宫墙和房顶之上,左边是云烈带领的禁卫军,右边是白修带领的一品堂影卫,突如而来的状况将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沧澜王瞬间哑然。
禁卫军未出宫支援,一品堂影卫也未出手协助,“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沧澜王大叫:“这不可能,武备大营可出战之人不过五千,即使调取镇守兵力,调取城内京畿司武力依旧是螳臂挡车,毫无用处,三万精锐乃本王特训多年,实力悬殊根本就阻拦不了,陛下这是要放弃帝都百姓的安危了吗?陛下!”
“哈哈哈哈....”房上的云烈突然生笑:“说你这老匹夫蠢笨如狗,还真是名不虚传,你以为你比西林王聪明,可他还能保一全尸,保族亲不死,可你呢,依仗一点儿资力就敢起兵造反,哈哈哈哈,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你那三万精锐活不过今日,而你沧澜全族今日也一个不留!”
他突然惊醒,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当所有的一切超出自己的预期时,他就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久久没有回消息的三万精锐,并未去支援的禁卫军和影卫,不好,中计了!
他猛然看向对面圣侧一直瑟瑟发抖的女子,一直依偎在陛下身侧吓得脸色发白的女子,“贱人!你竟敢背叛本王,巡线图是假的!你好大的胆子!”
突然被怒吼点名的霓裳浑身一怔,但是她已经顾不上沧澜王的怒斥,惊惧的猛然跪在地上扯着赫连玦的衣袖泣不成声:“陛下,你听妾解释,陛下,妾没有做对不起陛下的事情,陛下,妾不是沧澜王的人,陛下....”
所有的事情超出她的想象,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更不明白沧澜王要那些东西是为了谋反,天呐,她为何会被卷入这种事情当中,为何啊?陛下会觉得她是细作吗?会觉得她是间谍吗?
她抽泣着不敢发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而陛下淡然的像是游离在世俗之外,一旁的平世子更是嬉笑起来,笑的诡异邪魅,“伯父以为出现一个恰到好处的女人,我就不会去调查她的出处吗?伯父还是依旧的愚昧不堪,单纯天真呢,哈哈哈哈....”
沧澜王暴怒,狰狞着眸子青筋暴起:“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大侄子可别高兴的太早了,即使皇城的布防没有松动,可帝都的安危随时都会被攻陷,本王没有输!”
话罢,他猛然回首大喊一声:“给本王拿下,拿下!”他拔出长剑亲自率领自己的兄弟子嗣冲了过去。
沸腾的呼喊声中,为首的凌将军扯了扯衣襟,露出一个邪魅狂狷的表情,冲着对面的人邪笑:“所有人都听清楚了,陛下有令,杀无赦!”
震天喊声愈发渐近,可还未冲到御前就被左右上方的箭雨覆盖在冰冷的宫道上,一阵接着一阵,一发接着一发,喊叫声,闷哼声,怒喝声,叫嚷声此起彼伏,像是地狱里开出的花,带着致命的喧嚣。
另一边,月牙谷的战况也愈发激烈,守备军的战士在敌军三万的压制下尽显弱势,国军奋发激昂,以一当十,可敌军也是多年特训不遑多让,但人数相较过大,再猛的野狼也架不住群虎,一时间守备大营的五千兵力就死伤大半。
战局愈发焦灼,为首的统领少将杀红了眼,冲锋陷阵勇猛无比,铠甲上沾满了红色的血迹,整个人像是地狱里出来的修罗,随着愈发紧促的战况,少年将军的面容愈发寒戾。
身后几名同样杀红眼的小将军在抵御掉新一轮的攻击后,簇拥到少将军的身前,“孟忌,兄弟们快撑不住了,赶紧想办法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