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官服的人冲击一般的进了山口,在距离几步的时候猛然下马,官员,官兵将此地瞬间包围,围拢成一片。
为首的高官朝着石山上的黑衣人们跪地行礼:“下官沐阳府按察使范雎,参见各位大人,逆贼生乱,是下官的失职,还请各位大人恕罪,下官已收押原指挥使韩昌,捣毁滚石帮沐阳府老巢,而今多得大人协助生擒逆贼头目,下官感激不尽!”
夜色寂寥,蔓延眼帘的火把,火堆,将一切都映照的清晰明了,待范大人抬头时,石山上的人们早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似梦似幻,致使烟雾弥漫。
范雎起身后大手一挥,官差拿下石屠,又将罗智和鹿丫头施以救治,看着石屠颓败成枯草的身影,不禁冷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滚石帮纵横北域十年,腐败的大小官员不下上百,却没想到有一天会栽到大夏朝一国之母的手上吧,石三爷,这就是命!”
暮色昏沉,道路两旁黑漆漆的一片,四处的夜被朦胧的月光照的彰显寂寥,唯有马蹄声还在滴滴答答的响应着,麋赤雪一手扯着缰绳儿,一手捂着左肩,手臂还在滴血,震伤的内脏还在生疼,她一再坚持却发现几乎要到极限。
忍着一口气加快了速度,就在她快要受不住时,前方那微弱的火把之光将她的一口气再次提起,顾不上伤痛快速朝前面奔去。
一辆破旧的马车,四个健壮的中年人,举着火把见到过来的马有些诧异,麋赤雪还在马上就一把将令牌丢了过去,其中一个接在手上,和自己手中的令牌一合,瞬间对上。
“没错,牌子对了。”中年人说罢,另外三个人走上前接货,可看清来人后更加疑惑。
“怎么是个女的?”
“好像还受伤了!”
“好漂亮的女人啊!”最后一个人惊讶的低呼。
麋赤雪顾不上纠缠,踉跄下马握着肩头:“我就是货物,若是没问题赶紧走吧,这单着急,帮内等着收尾款呢!”她气息不匀,极度不适。
四人一听尾款立刻谨慎起来,为首连忙吩咐:“没错,上头交代了,这单的尾款很重要,不得有误,赶紧走吧,路程不远但有些风险,招子放亮些。”
尽管生疑,可令牌不会错,这种相互契合的令牌是滚石帮的重要信物,做不得假,他们扶着麋赤雪上了马车,二人驾车,两人骑马,快速离开此地。
戌时快过了,距离边境越来越近,三个关口分别驻扎精兵几万,远远的似乎能听见军营里传来的呼喊声,最远的是上梅岭关,最近的是北营关,朝下不出十里就是一半陆地一半临水的潼关。
潼关的守军就驻扎在临水的黑石滩上游,占据大半陆地,也可睥睨海域边缘,毗邻水域垭口,过了垭口就是东辽北境城西郊,位置很近,但也需乘船才能通过。
伤痛不断传来,麋赤雪的忍耐度愈发降低,太久没有受过伤,也太久没有挨过打,左胳膊两道剑伤,左肩被掌力击中,此刻全身都觉得疼到极致难以忍受,马车有些颠簸,她尽力平复自己调整内息。
可不知道是否是太着急了,还是内息紊乱造成内力在体内乱窜,刚不过运气一个小周天就猛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坏了,愈发严重了。
此刻她感觉内息乱成一锅粥,全身的气血跟着逆流,猛烈的喘息已经无法平复,挣扎着拿袖口擦拭了嘴角,可下一秒眼前一黑倒在了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