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淅淅沥沥的血流满半瓶才收手。
“平日里把瓶子封死,别放在温度太高的地方,这些血液就不会变质,够你用几个月的。”
谢长宴垂眸看着那能救自己命的东西,头一回生出不想要的念头。
他也忍不住叹气:“若是我能时刻与你待在一起便好了,便不用让你如此放血。”
江瑟瑟晃晃脑袋,扯东扯西地说自己做法或者画符有时候也会用到血,又去说做法事碰到的事,逐渐把话题发散开。
他们聊到黄昏,江瑟瑟还邀请谢长宴一起去家里吃了饭,晚上依依不舍地把人放走,心中的不舍越来越浓烈。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睁眼,她趴在窗口上一看,对面的小院已经空空荡荡。
“阿左!阿左!你主子呢?”她小声喊。
阿左的身影迅速出现在窗口边上,低头认真回答:“主子已经离开,交代过属下要照顾好江小姐,请小姐放心。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找他,我可以负责传信。”
“你们暗卫传信也不是很快啊?”
江瑟瑟压抑的心情终于回暖一些,这就去给自己磨墨,认真把昨天疏漏的叮嘱话和询问全部写上。
她学习这个世界文字的时间不长,等费力地把那封信写好,江母已经在外面吆喝着喊孩子们去吃早饭。
“来啦!”
江瑟瑟赶紧把信装起来交给阿左,自己跑出去飞快洗漱。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愁闷,却不想,饭桌上,江风清已经快把眼皮子耷拉到桌上。
“你这是怎么了?”
江母好笑又好奇,“练这么久的拳,跟谁打架没打过?”
江风清恹恹地摇头,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他闷闷道:“今天晨起去找师父晨练,发现他的院子已经空了,石桌上还留着张纸,就写着让我好好练基本功。”
“他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这段时间我岂不是要没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