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这么生气,这怎么了?”
江瑟瑟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那道怒气冲冲的人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她皱着眉回头看三哥,“他这是要找咱们家麻烦?”
江风清摸摸江瑟瑟的小脑袋,表情坚定:“他不敢的,他要是真的还敢找上门来,我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有来无回!”
听着是少年人的玩笑话,但江瑟瑟很清楚,江风清认定什么事情就会执行到底,会豁出一切护住家里人。
家中其他人同样清楚,他们再怎么担心,也只能把劝阻的话咽回肚子里,琢磨着如何帮衬。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离他们不远处的街道,雷哥刚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一个身影就黏上去,紧随其后。
雷哥自己也没察觉,如普通人一般走到大街上随手买两个包子,咬着包子回到客栈里。
“情况怎么样?”
这话用的是另一种语言,说话的人正坐在桌子边上斟茶,面部特征与雷哥有几分相似。
雷哥不爽地摇头,语气里带着恼火:“那小子不识趣,估计这辈子都没见过二两银子,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吧。不然他早该跪下来给老子舔脚了。等着吧,过两天有由头直接动手,老子要他好看。”
问话的同伴直接笑起来:“咱们的大名人也有跟个小孩计较的时候?”
雷哥跟着坐下,直接抢过同伴手里的茶,一口痰吐进去:“计较?我从来不做那么幼稚的事,为何要因为别人没脑子气到自己?”
“这种没长眼的东西,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在大家的期待中,决赛飞快到来。
江风清为了这场比赛已经准备好几个月,目前的高度已经是他之前不敢设想的,这让现在的他对自己充满信心。
他提前许久到达比武场,哪怕人已经被迫坐在看台,也在悄悄活动四肢,不段调整呼吸,给自己做心理暗示,确保随时能以最佳状态迎击。
谢长宴找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认真的模样。
“风清。”
他在江风清身边坐下,“感觉怎么样,有信心赢吗?”
江风清呆愣地眨眨眼,确认师父这是在认真问,他才乖乖答。
“感觉赢面不大,但是我想认真比一场,跟这种经验丰富的人打比赛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赢不赢我都有收获。”
得益于江瑟瑟坚持不懈的灌输,他现在心态很豁达。
谢长宴再三斟酌,还是选择道:“那人的名字我也听说过,你和他已经不是一个级别,在他手里你很难讨到好,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算了是什么意思?”
江风清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这句话。
他语气里都是委屈,“可现在不打不行呀,那人直接闹上门来让我赶紧弃赛,还看到我娘在院子里扫地就开口调戏,我当场就和他发生过口头冲突,现在打退堂鼓多没面子?”
谢长宴只知道雷哥提前来过一趟,并不知其中细节。但看江风清这般委屈,他便知道这场劝说必定无果。
他有些无奈:“想报仇咱们有更好的办法,既然这事让我知道,我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让人欺负。可现在不一样,咱们得先保证你的安全……”
“不必多说。”
江风清直接摇头,把注意力放回台上。
竹竿子嘴里的车轱辘话滚过几圈,夸张地介绍过两边的背景后,便吆喝着让选手上台。
江风清小大人似的站起身,还不忘拍拍他师父的小臂。
“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不会为了出这口气就把命赌上去的。要是真的毫无胜算,我一定及时投降,到时候他要是犯规追击,师父再来救我也不迟,”
话说得乖巧,但脸上已经写着不服两个大字。
家中人叹气都怕不吉利,只能多叮嘱几句,目送江风清上台。
两人照例抱拳拱手,互相行礼。
礼还没到,雷哥的表情就逐渐狰狞。
“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只要现在给我磕个头,告诉大家你已经被我吓得尿裤子所以想弃赛,然后屁股尿流地离开,我就考虑放过你。”
“好狂妄自大的话。”
江风清摆出应战的姿势,拳头的准心对准面前的人:“嘴皮子再利索有什么用,你又气不死我。这是拳头说话的地方,有什么招数就赶紧使出来吧!”
“你也挺会说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有几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