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乔恩眉头愈发紧蹙,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太太声音平静的可怕,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他,这才显得可怕,引得他说话声都是结结巴巴的。
“太太...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您说的是哪个孩子啊...”
“乔恩,你是非得让我挑明么?”季舒放下了茶杯,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这...太太...”乔恩直冒冷汗。
“快说。”
“是是是。”不容置疑的声音真的和魏总很像,乔恩汗颜擦着额头。
“沈川...死了没?”季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那没有,太太,那是绝对没有的事。”
好不容易稍稍松了一口气,季舒抬头又盯着乔恩道:“确定没死?”
“太太...人确实是没死,只是...恐怕要坐...几年牢...”
乔恩的声音越来越小,季舒听了心越来越颤抖,畏畏颤颤的往杯子里倒着热水,小口小口的抿了起来。
“判了几年?”
“七...七年...”
季舒握着杯子的手在抖,半晌她才开口:“哦?那你告诉我,他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严重到就要坐七年牢?”
“这...”乔恩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实在是害怕多说一个字“太太...这我就不知道了。”
“好个不知道。”季舒冷笑:“但愿这个世界上没有因果报应,你也应该擦亮眼睛,别一味昧着良心往上爬,毕竟昧着良心往上爬的人往往最后一定会摔得最惨...”
乔恩听着心里发颤,句句都是在点他,又擦了擦汗“是是是,要是太太没有其他吩咐,那我就先告辞了,毕竟魏总还在等着我的资料。”
当听到关门声,季舒就把手里的杯子砸碎了,声音震耳欲聋。
她知道,她就知道,魏清越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了沈川。
沈川才不过十七八岁,他有什么错?不过是个孩子,他还有大好的青春,凭什么因为魏清越一句话要毁在牢里面?
想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坐牢,还不是他魏清越随随便便的一句话,足以摧毁一个孩子的整个人生了,真让人动容啊,漠视规则的越界者。
可笑这几个月她都在小心翼翼的看好魏清越不敢问一句话,维持好表面,尽量安抚着他的心,原本季舒想只要自己乖乖的待在他身边,魏清越就会放过沈川。
真是可笑至极,竟然想试图感化一个疯子,他根本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畜牲。
靠在床头的魏清越取下了眼镜盯着季舒,她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只见她又披了件衣服,准备离开房间。
很不对劲,这几天季舒老说有事情。
昨天说好久没有陪儿子睡觉了于是跟团子挤了一晚上,前天是一个期待已久的电影终于上映了避免吵到他坐到客厅看到大半夜披了个毯子在沙发睡了一夜,大前天是因为什么可笑的理由不来卧室睡觉,他也不记得了,他都忍下来了,今天又想走,事不过三这个道理,他是不是要好好的教教季舒他的规矩?
是,自己是又囚禁了她几个月,其实也知道这样也挺伤感情的,不都是因为其他的男人。这段时间对于她的错误,他也一概不提,耐着心在哄她,还要再继续的在挑衅他的耐心吗?
魏清越声音暗沉:“今天晚上你又准备干什么?”
“刚买了一本小说,只看了一半,很想知道结局。”说着拿了书就侧过身愈想离开。
下一秒,他伸手握抓住季舒的手腕“今晚 你就在屋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