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季舒终于在一个房间里醒来,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得到处理,自己身下躺着的正是魏清越侵犯了她无数次的床,她的身上竟然是一丝不挂的,斑斑点点的淤青,原来不是梦,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个房间除了床,窗户门都是封闭的,一切都是死角。
她愈发觉得惶惶不安,这些手段,只有两个人会这么对她,除了江舍就是魏清越……
意识到这一点,季舒的瞳孔猛烈一缩,恐慌的情绪让心脏跳的速度很快,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她觉得手心凉凉的,连呼吸都无法跟上。
不可能…不会的,太荒谬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想逃。
逃,季舒心底唯一惦记迫切逃亡的念头越来越猛烈,她瘫软的双腿跪下床,头上的疼痛已经顾不得了。
咚!
房间的门大力推开撞在墙上,床上空无一人,男人扔掉了端在手上的碗,眯着眼走进卧室里的卫生间,果然看着全身赤裸的季舒爬窗欲逃。
男人低下头,眼神里层层的压抑感足以令人喘不过气,他在笑,笑她的自不量力。
“你在干什么。是想在我的眼皮底之下逃跑吗?”
熟悉的声音震破耳聋,季舒一双眼睛不自觉睁得大大,呼吸也屏住,鼻翼就渗出细汗来,这一瞬间全身汗毛都在竖立。
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魏清越,那个让她一生梦魇的魏清越。
“很奇怪吗,看到我没死,你很诧异?”
不等她尖叫,不等她从诧异中回过神。
魏清越扑上来掐住她脖子,粗鲁的巴掌不断掌掴在她脸上,不光打在她脸上,还有胸前,肚子,腿上,他像是发泄着某种怒火,凡是她露出来的地方,都逃不过他发疯毒打。
不多时,身子已经满是淤青。
身上火辣辣的痛,提醒着他这一切根本不是梦,季舒微歪着头,“魏清越,你怎么不去死啊?”
魏清越咬牙启齿,抬起那张神志不清的脸蛋,掐住她秀发,一把将脸转过来,四目相对。
“你到底有没有心?我没死,你就这么失望?”
下一秒手段毒戾到摁住她的脑袋就往地上磕,一股鲜血竟毫无征兆的从头上冒出。
“啊!啊啊!”季舒痛不欲生,跪在地上哭的声嘶力竭。“哈哈哈,魏清越,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你给我等着,我要把你五马分尸!”
魏清越咬紧牙关,尽力压制住心头的苦涩感,像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悄悄侵蚀着他的内心,原以为,她还是念着自己的,哪怕是一点点。
没有,都没有。
“好好好!很好。”一张俊而儒雅的脸变得狰狞极了。“既然你不想要我的爱,那你就试试我的恨,季舒,你始终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男人弯腰把她扛起甩在床上,拿出一早准备的铁链,将她捆在床头,季舒的四肢牢牢不能动弹。
“跑,我让你跑,你看你还能跑的了吗!”
这根本就不是做爱,这是一场施虐。
季舒牙齿被打的松动,嘴里面也流出血,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魏清越像个疯子,就像是刚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魔,根本就不算是个人,她的全身上下无一有一处是好皮肤,就算打到血迹斑驳还是不放过她。
听着那破碎的尖叫,他总会有满足感,他才觉得活着才有意义,生命的意义。
她像一个提线娃娃,任由他操控着,高潮后病态亲昵吻着她的唇,在脑海里勾绘好他们的未来了,他就想让她一辈子都呆在这张床上,最好让她永远也逃出不这间卧室更好。
一直与他做爱。
这将会是他和季舒一直过下去的幸福的日常。
“季舒,你是杀不死我的,还有你千万千万不要想着自杀,我不介意你父母的坟墓重新掘出来,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你的父母都死不安宁吧?”
他依然嘴角带笑,像是在聊家常般随意的问。
季舒俨乎其然的皱起眉。
手里抓住的胳膊明显哆嗦了一下。
她相信他是做的出来的,良知这种东西,就跟天赋一样,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存在唤醒。
他天生就带着恶魔的血液,这种人无恶不作,无数个疯子不足以与他一人抗衡,迟早要下十八层地狱。
“还有,你死了,我保证林锦也会死,凡是你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