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风刺骨冷。
撞墙将她救回来之后,魏清越的反应很大,一眼看不到她就急得发疯,去个厕所他也得在旁边看着,晚上睡觉把她勒到窒息,梦里都是哭着叫她名字。
魏清越唯一的软肋就是季舒。
他真的害怕失去她。
除了魏清越病态的监视,他不在的时间里另外安排两个女佣,也是无时无刻的不在监视着她,房间里不可以出现任何尖锐的物件,她像个傀儡被囚禁在这个房间里。
再想自杀是不可能的。
整个房间笼罩着绝望,她灰蒙蒙的双眸再也没有了灵魂。
屋里只有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背对着门边,瘦削的背影佝偻的活着。
季舒病了。
她胃口不好,心情也差,吃得东西也少,小米粥喝下多少,就呕出多少。
魏清越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季舒打翻了桌上的米粥,满地狼藉。
他自己又端了一碗粥过来,示意女佣们下去。
魏清越一只手臂捞着她从床上坐起,想喂她喝粥。
季舒闭上眼睛,不做声。
魏清越无奈的叹了叹气,他在劝自己要耐心一点,凑近低头仔细观察季舒头上的伤疤,她不睁眼,他多的是办法,让她睁眼。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忽然笑了,那笑意听起来瘆得慌。
“你知不知道,林锦怀孕了,魏家的血脉永远不会断,生生世世啊。”
季舒猛的睁开眼,揪住他的衣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囚禁,怀孕,生下了孩子更是作为筹码来威胁她,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剥夺了她们选择一切的权利。
现在的林锦和当初的自己又有何区别?不过是在一次经历悲剧重演。
魏清越继续微笑,眼神里尽是轻挑,“不愧是我的种啊,轻轻指导一下,没想到做的比我都好。”
“魏清越!”
季舒朝他怒吼,满眼悲怒,蓄积的泪珠涌动在眼眶,湿黑的眸子明亮而愤怒,林锦就是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要把她的唯一的精神支柱毁灭?
他们隔得很近,近到明明还有一段距离,她的睫毛一颤,却仿佛扫到了他的脸上。
魏清越扼住下颌骨别开她的脸,继续打量这张生气的面孔,至少不再是麻木的,对他视而不见的。
魏清越声音冰冷如霜,“我这是在帮他啊,魏祁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就忍心看到被思念挫骨,也让他像我一样饱受爱而不得的痛苦吗?”
她紧紧闭着唇,仇恨发红的眼眶死死瞪向面前的人。
“啊啊疯子疯子。”
他很欣赏她的日怒,正在他认真观察之际,魏清越额头猛然遭受重击。
季舒用床头的花瓶砸破了他的头,并立刻向门外冲去。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魏清越终于抑制不住心中长久压抑的怒火,愤然追了上去。
她被关了很久,出了房间才发现这所房子很大,穿过一个又一个屋子,跑过走廊,撞上了几个佣人模样的人。
季舒在慌乱中终于找到唯一的逃生出口,这所房子的大门,惊讶的佣人们接到魏清越警示,很快变得面露凶狠,纷纷上前围堵,根本不给他逃跑的可能。
直到魏清越像头狮子一样的捕食冲来。
他阴森的笑了两声,甩给她一个巴掌,季舒这才发现他的手里已经拿了把犀利的小刀,举高在她面前,指着她的眼睛晃了下。
“我本来不想这样做的,是你逼我的。”
季舒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男人举起了小刀,手心紧抓住刀柄,将刀尖刺向季舒的小腿。
那把刀子刺穿了皮肉,烧灼痛裂感迅速蔓延冲击到她的全身。
场面太过于血腥,旁边的佣人满眼的心惊肉跳,直直的都不敢说话。
“我的晚晚,彻底成为我的玩偶,你将永远离不开我。”
魏清越在笑,低头将她抱在怀里,脖子上吸的全是密密麻麻吻痕,过激的占有欲,连他自己也不曾发觉,他越来越变态。
如果无法用暴力控制她一辈子,他该怎么得到季舒的心。既然这辈子再也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得到她的人也不错。
从今以后,她只需要记住一点。
他是她的主宰。
她是他的奴。
足够了,足够了。
小腿受了伤,季舒的逃跑希望更加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