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上像是波澜不惊,可季舒发现,魏清越比以前更残暴,用餐的时候,佣人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瓷碗,刚好瓷片落在了季舒的脚边。
明明也没有将她划伤,魏清越的脸色以肉眼可见速度发白。一脸担忧的仔仔细细打量着她的全身。
最后在盛怒中把那个女佣拉到季舒面前,狠狠的把她摁在地上的瓷片当中,凄惨的求饶声响彻整个用餐厅。
季舒惊愕地抱住倒下的身躯,更加见识了魏清越残暴的手段。
鲜血溅在昂贵的地毯上,魏清越一脚踢开季舒怀抱着的人。厉声开口:“下贱东西,惊了太太,饶不了你。”
女佣匐跪在他脚边,不断磕着头,“对不起,魏先生,魏太太。饶了我吧……”
季舒冷静的看着这一切,求饶对魏清越这个魔鬼来说根本没有用。
魏清越像是气极了,季舒知道他想再次动手打那个女佣。于是对另一个女佣使了一个眼神,她心领神怡,向她投来感激的眼神,随后将这个女佣搀扶下去了。
季舒以为魏清越会怪她自作主张随后对她施暴,可是没有。
晚上魏清越窝在她的怀里,双手将它牢牢禁锢,酝酿了很长的时间,才慢慢抱上她的腰,梦中他还在不断的呢喃着。“不要离开我,季舒……”
这样的魏清越太反常了,感觉到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害怕,害怕她受伤,害怕失去。
魔鬼难道也有害怕的时候吗?
季舒在不安与恐惧中睡去。
她感到自己的勇气与无畏正在一天天被消磨,她害怕越来越软弱的感觉。
他醒来的时候魏清越给她留了一张纸条,大概意思就是他要出差,注意身体之类的。
季舒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厌恶的撕掉了纸条,扔进了垃圾桶。
然而厌恶的事情不止这一件,房间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季舒回头看,是魏清霜,她瘦了,她的唇没有一点血色,皮肤在暖阳灯下愈发苍白,她的怀里好像抱着一个孩子。
她望了望四周,将孩子放在床上。
魏清霜起身向她走过来,苍白脸上的表情此钉有点复杂。
季舒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走到她面前,去拉她的手腕:“季舒,我有话跟你说。”
季舒真的厌恶她的触碰,不禁后退一步躲开,眉目疏离:“魏清霜,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魏清霜她细密纤长的羽睫轻颤,微微拧眉,像是变了一张脸,她的手掌落在季舒脸上,冲着她笑,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显的尤为慎人。
季舒诧异极了。
魏清霜突然崩溃要扑上来,强制拉住她的手臂,弯下腰掐住季舒的脖颈往上拉。
“咳咳…”季舒被勒的喘不过气,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耳光。
啪!
她被扇倒在地上,捂着脸难以置信的仰望着她。
“魏清霜,你…疯了。”
女人窒息的抬头眯着眼,泪花涌出。魏清霜将季舒的头发拉长往后拽去,这个模样和她的哥哥如出一辙,简直像个变态。
“季舒,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竟然敢杀我哥,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那一天女佣察觉不对,偷偷给我打电话通知我赶回来,我哥真的会死在你那个后院。”
季舒牙齿上下打颤,“我做错了吗?我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他难道不该死吗?”
“折磨?你不逃跑我哥会打你吗?荣华富贵不好过吗?”魏清霜抓起她的秀发,往卫生间里拉,捏着她的脸对着镜子:“你认为是折磨?我看是对我哥的折磨吧,我哥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我的哥哥为了一个女人自残无数次,做到这种地步你还敢杀他?”
魏清霜凶煞目光直勾勾瞪着她,嘴角挑着狂妄的笑,“我不明白你这张脸有什么好,肯让那么多男人为你死心塌地。”耳边传来她嘶哑的声音。“不是我哥这些年一直求我向你示好,你以为我愿意过来看你一眼。”
“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最恨你就是你!”
“恨我?”季舒传来一声冷笑,纤瘦的胳膊无力撑着墙面,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从喉咙里发出磕磕绊绊的笑声。
“恨我什么,魏清霜,你有什么资格?”季舒反抓住她的手腕,步步紧逼。“要不是你们兄妹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你想和江舍在一起,递给我一杯下了药的酒,我怎么会被你哥活活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