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闹掰的起因是一场争吵。
而引起争吵的导火索是宋尘生。
元家世代从商,到元聂亭这一代,更是站对了时代风口,亲手建立起自己的金融帝国——元泰诚投集团。
别看这位商业巨鳄在外运筹帷幄,实际上,是个女儿奴。
元舟从小就对文物表现出十足的兴趣,可她活泼好动的性子,并不能使她安静得观赏完一场略带乏味的古画修复。
直到十二岁那年,在百年校庆的优秀毕业生典礼上,元舟见到了学生代表宋尘生。
那年宋尘生十五岁,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被保送至波恩学院。
元舟的同桌很是惋惜说:“宋学长人帅学习好,就是家境很惨,听说父亲很早就去世了,他为了赚学费一人要打几份工。”
明明应该是闪闪发光的人,却偏偏这么惨。
元舟回到家抱着元聂亭撒娇,说爸爸你每年都要资助五个学生,今年能不能多加一个名额?
当然可以。
元聂亭点点女儿的小鼻尖,当场就让秘书去办理了。
他对元舟向来如此,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都能想办法给摘下来,何况资助一个穷学生能花多少钱?
元舟十二岁的生日宴,盛大隆重,名流云集。
她一改往日的假小子做派,穿着精美的礼裙从台阶一步步走下来,齐耳短发软趴趴的垂在脸颊两侧,衬的眉眼如画。
元聂亭的秘书是个人精,悄悄把宋尘生请来了。
当元舟提着裙摆,瞥见一袭白色西装的宋尘生,四目相对,她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快速低下头,嘴角偷偷弯起,如雨后微凉夜色中的月牙儿。
任轻雨晚来一步。
他去任封所在的文物科技部拿东西去了。
元舟极爱龙纹墨。
正好,任封前段时间刚收了一枚明朝朱色龙香御墨,这属个人收藏,因此在听到儿子来意后,爽快的给了任轻雨。
至于交易,任轻雨研究股票一年所赚的钱,都归任封所有。
当任轻雨提着礼物来到元家,看到跟在宋尘生后面满脸娇羞的元舟,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把元舟拉到后花园,冷着脸问,“你这穿的什么呀?”
“裙子啊。”元舟提着裙摆转圈圈,“好看吧。”
她说话的时候,扭着脸朝正厅看,偌大的落地窗后,宋尘生站在人群里,孤傲的像只被折断翅膀的鹤。
任轻雨皱皱眉,一点没有王子风范的说道,“不好看,丑死了。”
气得元舟抬脚要踢他。
就在这时,后院起了一阵风,薄如蝉翼的裙摆被风掀起,露出笔直的双腿。
和......带着小熊图案的底裤。
宋尘生也在朝这边看。
三人都愣住了。
元舟又羞又急,冲着任轻雨大吼,“我讨厌你!我才不要你觉得好看,我要宋哥哥觉得好看就行。”
又是宋哥哥。
从元聂亭答应资助宋尘生开始,元舟就在任轻雨跟前念叨。
但是,直到此刻,任轻雨才明白那样的喋喋不休代表了什么。
“元舟,你好样的。”任轻雨提着沉甸甸的礼物袋转身离去,身后,隐约传来她的哭声。
他始终没有回头。
从这天开始,元舟追了宋尘生多久,任轻雨就和元舟冷战了多久。
往事如烟。
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元舟不由猜测,生日那天,任轻雨带来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人走了。
倒是把礼物留下啊。
主要是任轻雨的生日靠前,他十二岁,她送的是一辆山地车,花了她整整三个月的零用钱。
任轻雨非常喜欢,连着骑了半年。
元舟就觉得自己吹亏了。
咔哒。
浴室门开了。
任轻雨围着浴巾出来,水滴顺着银色的发丝往下淌,他边擦着头发边对趴在床上玩手机的南吾说,“去刷牙。”
“我刷过了。”
任轻雨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南吾抖了抖,放下手机,好吧,他撒谎了。
元舟颇看不惯任轻雨以大欺小。
只见,原本乖乖趴在南吾背上的派姐,忽而跳下床,跑到任轻雨脚边,奋力一跃,爪子勾着浴巾的边角。
用力一扯。
本就松松